这话说得很对,以拓跋仞的性子,上次吃的亏肯定得找回来,那么边地就没有安宁之日了。
明钰曲着手指敲击着桌面,眉头皱的死紧,“赫连帛不是好相与的,能逼的拓跋仞暂时后退,忍气吞声,也不是个简单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么看来,只会削弱他们的势力吧?”
谢宜修唇角微勾,摇摇头,“没那么简单,王爷应该知道绥西国真正的势力可是分为左右两部?拓跋仞怎么可能做出有损绥西国实力的事来,不然也不会面临着赫连帛的进逼苦苦退让了。”
明钰恍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惊讶说道:“你的意思是,拓跋仞有可能放弃左部势力,从而采取迂回战术,谋取右部势力?”
谢宜修这才点点头,“不是没这个可能。”
“可是,拓跋仞与右部的大将军王早几年前就有龃龉罅隙。右部大将军王虽然年事已高,可这么多年右部立于下风却不倒,证明还是有几分能力的。虽然左右两部斗得厉害,可是,右部势力虽然处于下风,其实也保存了完整实力,这也全都是大将军王的功劳。拓跋仞想谋算右部势力,大将军王能答应吗?”
明钰的疑惑正是现阶段绥西国现在的局势,他们了解得很透彻。
“在我看来,右部军示弱,并非全是由于外部的打压。”谢宜修很是沉静的说道。
明钰好奇谢宜修的观点,做出洗耳恭听状,“哦?说说看。”
谢宜修也没卖关子,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右部军的大将军王年事已高,手底下也并没有什么出彩的人物。唯一的儿子察察齐之前与我们也过招,他性子莽撞,且孤傲自负,不像是能掌管右部军之人。所以,我有理由猜测,大将军王忍辱负重,步步退让,实为保存实力。”
谢宜修的分析很有道理,明钰连连点头,这也就说明了为何右部军势力近几年越来越透明化了。
“然而拓跋仞有能力有魄力,右部军正是缺少这样的人才,若是两相有意接触下来,合作的可能不是没有。就算曾经有过罅隙,可对比起来,孰重孰轻总能分别清楚。”
是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谢宜修分析得有理,如果真是这样,拓跋仞掌控大权,只要打听到自己西岐走廊的事,想来会阻挠兴建西岐走廊的计划吧?到时候又该如何应对呢?
“那有没有可能挑起左部右部的争斗,让他们内部相斗,无暇顾及我们这边?”明钰忧心,西岐走廊万万不容有失。如今的西岐走廊才刚刚迈步,如同一个刚出生的稚子,夷人想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左右两部历来虽然明争暗斗不断,可却也不敢摆在明面之上。也就是所谓的面和心不和,虽然也有你强我弱之分,可两方势力始终旗鼓相当,不可能将另一方完全打压下去的。正是这样,夷人的汗王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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