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门?”杨琼微微拧了眉,却是一副不解的摸样看着宁桓。
宁桓闻言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原以为杨琼早已看过了手札中的内容。于是宁桓指了指角落里的手札,说道:“那上面有些,您莫不是不知晓?”宁桓见杨琼一脸惊异的摸样不似有假,也有些愕然,继续解释道,“那手札上面写着,赵婉娘逃出去了,她开启了那扇门。”说着拾起了地上的手札,弹了弹泛黄面上的灰尘。
“不可能!”杨琼低吼了一声,夺过宁桓手中泛黄的书页,“不可能……”他口中喃喃地重复低语道。“那个手札我不知翻阅了多少遍了,上面根本没有写到那扇门。”宁桓与肃冼皆不语了,纸页在死寂的空气中时不时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沙——沙——”的响声。
“我们前往佘人镇的第三日,婉娘的腿已经蛇化至走不动路。是我把她搬来了此处,也是我亲眼见到她阖上了眼睛。”杨琼宽大的手掌紧攥起了拳,力道竟扯得那沓泛黄的书页一同起了褶皱。他空洞的双眸目视着虚空,喃喃地道。
“看来在你之后还有人逃出了佘人镇,然后在这手札上面留下了那几句话。”肃冼沉着声说道。
杨琼的脸色变了变,他缄默了须臾,口中微喘着粗气:“若是当年八人中真有人逃出了佘人镇。”他顿了顿,眼眸忽地看向了肃冼,“只有两人我未亲眼见到他们死亡。”
“那两人就是你爹娘。”
肃冼猛地一怔,他的背脊挺拔地微有些僵直,“你是道,我……我爹娘?”
“是。”杨琼的话音方落,三人的头顶忽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轰鸣,一声龙吟般响彻天际的嘶吼自外边传来。石室猛地剧烈颤抖。杨琼的脸色顿时大变:“不好,烛九阴醒了。”
烛九阴?振聋发聩的轰鸣声灌入耳中,把宁桓的思绪搅成了一团浆糊。烛九阴醒了?此刻,他脑海间只剩下了这五字。
“咯啦——”一声,石室的墙上忽地裂开了一道半寸宽的缝隙,如盘亘在石墙之上的巨型蜈蚣,顺着墙角自三人头顶蔓延。在晃动的火光下,宁桓望见了砌在内里的大片白惨惨的尸骨。他尚未回神,大块大块的石头已经“劈里啪啦”地自墙上落下,溅起的碎石屑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宁桓的身上。宁桓喘着气,被肃冼拉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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