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流光流泻,如此不真实,以至于南冥的寨民都忘记了做出反应。
花容走近绯玉晗,那双如雾迷蒙的眸子,自始至终都无人看清到底掩藏了什么。她的嗓音如云止山巅冰冷彻骨的湖水。
流金彩尾,我就是以她们来摆脱你的舞也是假的
有什么轰然碎裂,什么都捉摸不到。
绯玉晗脸色白惨,嘴角的腥色再也抑制不住的外涌,染烈了他一身如血的红衣,修长的五指惨灰衰败,遏制不住的痛楚从心口弥漫。
花容脚步略带踉跄,长袖笼罩下,掌心有赤色滴落泥土。
师父,我想回云止山
她走了,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身后,带着漫天的流金彩尾,离开了这里。
原地只有惊愕的人群,和那一身绯红衣衫的绯玉晗。
唔!
蓦然呕出一口腥甜,绯玉晗捂紧失去知觉的胸口,颓败的离开。
他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是假的,即使是替身,她也不屑一顾。
南冥安静下来,蛇cháo消失了,那位曾经说说笑笑,教他们识别药材,替他们看病的容姑娘也走了。
卓南手中的弓箭崩然落地,绷紧的弓弦一阵震dàng,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去收拾满地的láng藉,他依旧震惊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无法回神。
那个人
在他昏迷之时,那昙花一现的人,他一直以为只是梦里出现
为何会是她?
卓南,你为何要杀容姑娘?几位长老神色沉冷,严肃刻板的脸上此时只有岁月沉淀的威严。
残害救命恩人,这等下作之事,是整个南冥的耻rǔ!
卓南目光怔然,有力的双手紧握长弓,沉吟不语。
是卓南守护不利,害了大家的xing命!卓南愿意接受族规!卓南垂地不语,棱角分明的侧颜带着倔qiáng,嘴唇紧抿,不再多说什么。
你私自弃下容姑娘jiāo给你守护的一百多人自是该死,举箭she杀拼了xing命搭救村寨的容姑娘更是罪无可恕!
今日若不是九尾之主仁慈,你岂能如此张狂!
旁里数名猎户走近,态度冷厉。他们也不曾想到,卓南竟然为了一己私仇she伤容姑娘!倘若容姑娘当真是人,早已死在这一箭之下!
畜生不如!
容姑娘本是好意让你守着最安全的地方!这里当时是何等惨烈,你又岂会明白!
那血螭魂粉末,容姑娘几乎全部留在那边,只为护着你们一群孩子和年轻一辈,你竟然你竟然
二长老指着和六长老指着卓南,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当时容姑娘拼了命的守护他们村子,那数十条蛇妖齐齐攻来,容姑娘被蛇妖咬中的那qíng形,至今想来心中还是阵阵发寒。
容姑娘总说自己报恩,可我们对她又有何大恩?她到来之后,村子里便再也没有出人命过,平日里治病也从不计较,早已不知还了多少倍的恩德,今日这般拼命,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们寨子怎会生出你这等畜生!
卓南闭口不语,即使那人真的在药粉中做了手脚,但是为他治伤是事实,他不能说出原因是她换了药粉。
六长老!你快去看看后面的琳依,她被毒蛇咬了,容姑娘留下的药都用完!这可怎么办!
二长老!滕槐去抓流金彩尾结果被毒棘刺伤了腿!都肿的老高了!你赶紧去瞧瞧!
长老
蛇cháo过后虽没有人去世,但这次蛇群实在是从未有过的多,有不少人被咬,花容留下的大量药材几乎一次xing用尽。
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和孩子们都在帮忙传话,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卓南,几位长老立刻去处理善后之事,也不想去理会卓南。
一个匆匆跑过来报信的年轻女子看到半跪在地上的卓南,忍不住奇怪道:卓南?你怎么呆在这里?南边木屋里伊颂正找你呢
卓南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一双漆黑的瞳孔震颤不已,心脏突然砰砰的不受自己控制的狂跳!
那青年的少妇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对,看了左右一眼,忍不住问道:
你到这边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容姑娘召唤的那些流金彩尾?当时我们都中毒,还以为要死了,没想到滕槐大叔突然跑出来说容姑娘怕我们出事,让大群的流金彩尾隐在屋子里呢!你没看到那景象!特别特别漂亮!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流金彩尾呢!村里的人都说容姑娘是花灵,所以才能让她们来呢!
少妇眉飞色舞的讲述当时的场景,全然没注意到卓南青黑的神色。
你你们都无事
是啊!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都吓死我们了,孩子们都被咬了,那粉末我也觉得奇怪,因为屋子外的粉末阻止了蛇群,不知道为什么那瓶不奏效,看来要长老空闲了再去看看才好!对了,我还要去找二长老,先走了,你赶紧去伊颂那里看看吧!这次没人去世,可多亏了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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