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莎与祝夫人先后起身为太子兄弟俩敬酒,更多的却是与花容说话,苏娜莎也不敢确定自己心中所想,问候了几句还是无法确定,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
太子处理好欧阳凌扔下的乱摊子,与花容说了几句话后,目光无意瞥到脸色难看的三公主,略略思索,出声道:
刚刚听苏老夫人提及,此次宴会三公主似乎是为苏二公子订婚?不知是哪家姑娘?
绯妩一怔,目光瞥向花容,但花容没什么反应。眉头微皱,不由出声道:三公主要为苏二公子定亲?怎么不曾听闻?
三公主勉qiáng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太子在此时提出来,她本来想在刚开始说,但是经过凌皇子之事,她一直没机会说。
犬子因是痴儿,一直以来多受歧视,多亏赵家的淑雁姑娘一直照顾,如今稍有好转,两个孩子青梅竹马,感qíng甚好,煜儿也很是喜欢赵姑娘,时常唤她娘子,赵姑娘心思纯善,并不生气,正是一对璧人,因此借此次盛宴告知,不曾想太子殿下已知此事
绯妩没说话了,望向三公主的目光有些冰冷。
这位三公主早先并不曾有此事,偏偏在此时说这话,分明就是针对花容!这位三公主还真以为自己多抢手?
厅内议论声骤然上升了许多,众多目光齐齐望向花容,花容正端着碧玉盏,专心品酒,并未因他人目光而生出半丝qíng绪。
有些事qíng,她并不在意。
她要什么,心里很清楚。
欧阳璃与欧阳凌对视一眼,欧阳凌冷哼一声转过眼去,他们听说了娘亲与苏煜之事,心中生出莫名的失落,父皇去世,母后难道把这苏煜当成父皇了么?父皇怎会是苏煜这般的人呢?母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今这三公主如此作为,分明就是防着娘亲!他们心中虽厌恶三公主看低了自己的母亲,但是苏煜这样的人,他们从心底里不喜,尤其是和自己最爱的母亲在一起!
欧阳璃也不由自主地看向花容,一侧的苏陵心中yīn郁,几乎捏裂了手中的杯盏,而在三公主眼中,这更是可怕的信号!
如果太子喜欢这位风华楼的绯姑娘,而这位却和自己儿子纠缠,自己那痴儿如何斗得过太子!如今只要太子答应了自己儿子与赵姑娘的婚事,就是风华楼再有钱也无法和皇室斗!
殿下,煜儿痴傻,却对赵姑娘一往qíng深,如果能得殿下祝福,实乃犬子之幸
如此倒也是一桩美事欧阳璃淡笑,笑意不达眼底。
三公主面上露出一松,太子这算是应允了。
花容有些好笑,为何所有人都要等自己反应?难道自己现在表现的表现有何不对?非要眼巴巴的上去说不许订婚?这事似乎与她并无多大gān系?
子煜,子玉。
这两人是绝对不同的。
宴会上,苏煜一直没出现,也不知三公主对他说了什么,他竟出奇的安静顺从,也没有再排斥厌恶赵淑雁,只是依旧宝贝那件火狐绒披风。
花容在宴会上尽兴,又碰着自己一双孩子与几位故人,血络私藏两百年的桃花酿拿过来她喝了不少,三公主因自己儿子与赵淑雁订婚之事顺利,又想到答应儿子之事,眼神转了几转,不遗余力地挽留花容多住几日。
绯妩瞧着艳比花娇的花容,吓得连忙将素白描银滚绣貂绒大髦将她裹严实,大兜帽外一圈白绒貂毛洁白无一丝杂色,将一张灿若月华的容颜遮掩得不留丝毫旖旎的空间。
她这样子,就是自己看了都想下黑手。如今留下也好,便也不推辞,半揽着略有醉意的花容扶进内厢。
花容一走出人群,眸光婉转,风流动人,歪腻在妖娆的绯妩身上,娇软的嗓音有几分含糊不清。抓着绯妩的脸颊又是揉又是拉扯,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乱抛媚眼。
绯姨,你今天真漂亮!花容低低的笑,脚步有些晃dàng。绯妩眼观鼻,鼻观心。脸被花容捏的通红,从牙fèng里挤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这大逆不道的混妮子,想连老娘也勾引了去不成?边说着,边不忘替花容拉好披风。
因花容的离席,璃儿与凌儿也没心思,不多时便也摆驾离开。宫里的鸾车辘辘驶远,两兄弟直接闪身去见花容。
一时之间,两人竟有些怯意,刚刚在宴会之上,他们根本无法真正放开,顾忌众多眼睛,无法去认自己的母亲!
天色渐黑,人群逐渐散去,三公主来了一次又离开。一对双生子到达花容所住的院子时,绯妩拦住了他俩。
祖母!娘亲怎么样?欧阳凌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不放心道。
绯妩拉住欧阳璃,将一对孙子引到回廊。夭夭一贯不太会喝酒,今日喝的稍多了些,此时已经休息了
祖母,娘亲与那苏煜是如何一回事?那苏煜根本
绯妩摇摇头,欧阳凌与大哥对视一眼,不解地看向绯妩,绯妩拍了拍身侧的木栏,一对兄弟依势坐下。两双凤眸齐刷刷看向她,绯妩忍不住想笑。只有在这时候,这两个装成熟的小鬼才有些孩子样。
祖母,您快些说吧!
好好好!你们可听好了,那位苏煜可不是别人,正是你们父皇,你们娘亲当初为了寻找你们父皇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发生了一些事
绯妩娓娓道来,将大概的qíng形与两个孙子说清楚,其实有些事花容不愿开口,说的并不清楚,都是后来她向血络询问方才知晓,关于苏煜,关于去世多年的绯玉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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