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花容套出了不少东西,没想到旃檀也到了云昭,另外苏娜莎说话间,似乎提到一个名字。她很熟悉的名字:滕槐?
她记得,滕槐是滕罗的二叔,不知滕罗现如今如何了?他身为半身蛇妖,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寿命,自己当年所言他可曾听进去?
如今八十年过去,南冥村寨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不知当年伊蓝和摩卡、小宓这几个孩子现在过的怎样?
她有意提及这几个名字,苏娜莎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花容不由暗叹,这么多年过去,是否在世都很难说。
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已近傍晚,空气湿冷,雕花嵌彩的回廊上时有步履匆匆的下人缩着脖子,呵气搓手而过。花容正要进门,绯妩手一拍她的肩,笑道:
跟我去一个地方!
花容还没说话,绯妩就已经拉起花容就走。
怎么了?
两个孩子还在车上等着见你,我不让他们下来的,凌儿这孩子还小,极怕冷,jīng神头不是很好
花容一听,脚步瞬间快过了绯妩。
绯妩摇头,明明是担心的紧,但脸上却怎么也看不出端倪,这两年,夭夭xing子当真是冷了许多。
金漆绘彩的华丽马车停在苏府后门,明huáng的葫芦流苏轻晃,推开活动车门,花容尚未踏进去,一个亮紫的影子就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娘亲!
娘亲!
花容被扑的差点直接后脑着地栽倒,堪堪扶住车壁才稳住身子,忍不住嗔怒道:这么大了,还这么皮!和小时候一个样子!
虽是这么说,手里的动作却没停,拉紧璃儿和凌儿的衣襟,忍不住又道: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这般少?
娘亲,璃儿知道你一定不会死,你一定会回来欧阳璃眸汪微氲,从袖子中拿出当年那枚白玉发环,jīng致的发环光滑圆润,触手温润,花容一瞧见,食指微拢,眸中蒙了一层迷雾。
原来是当年掉到你这里了花容揽住欧阳璃,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当年她离开时去看了这两个孩子,当时心中难受,发环掉了也不曾发现,后来发现时却找不到,没想到被璃儿拣到了。
花容指腹摩挲着棱角光滑的发环,心中酸楚。
娘亲,凌儿也很想你!大哥总是欺负阿凌!欧阳凌扑到花容怀里拱了拱和小时候一样,哪有jīng神不好的症状?一双狡黠的眸子转溜,控诉哥哥,却没有真的埋怨的意思。
花容点了点他的额,薄嗔:你这捣乱鬼,没少给你哥哥添麻烦!娘亲可都瞧见了!
娘亲,你不能这么偏心欧阳凌大感委屈,继续把大哥从母亲怀里挤走。
绯妩瞧着笑的不行,一个小鬼给了一个爆栗子,嗔道:你娘亲从小明明就偏你!还敢挤兑你大哥!小时候每次闯祸,都让你大哥帮你背黑锅!你还好意思说呢!
有么?有么?阿凌左右瞧,一双妖魅的眸子此刻流光溢彩,勾住了亲爱的大哥的脖子。
欧阳璃没好气的挤开他的大脑袋。
一时间,马车内欢声笑语不断。血络与影魅在马车外对视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小罗叉着腰,哼着气,走出来直接歪向马车一边,怒道:便宜了那两个小子要和本大爷同辈!这绝对不行!还有另外焰儿和鱼儿这两个小鬼呢!以后我要娘亲叫我罗哥!
血络:
影魅:
花容几人团聚时,三公主已经听下人说及此事,绯妩安排的天衣无fèng,只说是秦醉有事找花容商量风华楼安排迎接chūn节事宜。
赵淑雁与苏煜回到内院时,早晨发生的事qíng早已传到了三公主面前。
苏煜状态焉耷,离开花容住的客房院落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三公主唤了他几声,苏煜也没反应,只得jiāo代下人好好伺候二公子。
公主不必担心,煜哥哥只是一时难过赵淑雁担忧地看了一眼苏煜,语气低落。
公主!风华楼的掌柜嚣张无礼目中无人,根本不将我们苏府和公主放在眼里,仗着一张脸蛊惑二公子,不仅不将二公子与少夫人放在眼里,一听说公子与少夫人关系好就给二公子脸色看!少夫人脾气好不与她计较,二公子天xing善良,更不愿说出委屈
赵淑雁身边的一名梳着双环髻的淡绿短袄婢女站出身,语气颇为气愤,很为赵淑雁鸣不平。
三公主闻言,脸色难看,她听说了清晨之事,却没想到风华楼的人竟然在她的地盘上给自己的儿子下脸!真以为仗着自己的儿子喜欢她就可以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竟然敢让人掌苏府婢女的脸?打狗还要看主人!
好歹她也是一国公主,凤来仪即使是皇室撑腰,皇室怎么说也会给自己一点薄面。
本公主知道了,你们都下去,淑雁跟我过来三公主牵过赵淑雁的手,坐到内厅如意雕花小条几上,赵淑雁乖巧的挨着三公主坐下:
公主煜哥哥他是不是喜欢那位绯姑娘?赵淑雁垂着眉轻咬下唇,绞着手中的娟帕,盈盈水眸眼泪颗颗如掉线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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