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失去视觉,其他的感官都成倍放大,怀中细瓷般微凉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层层男装下,她的骨骼纤细,毕竟还是在长身高的孩子,苏璃温柔的吻遍她的眉眼,手脚放轻,害怕又再度失控伤到她。
暖儿。他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青丝挽到耳后,殷红滚烫的薄唇摩挲轻吮她的唇角。我爱你。
凤离眉睫一颤,黑夜中,墨色的眸子睁开。
纤长的睫毛刷到苏璃的面颊,苏璃立刻感觉到了,双手捧起她双颊,含住了她薄凉的下唇轻吮。
凤离,你是苏暖
我不是。她突然开口,嗓音低越,恢复了冷淡。
苏璃似乎料到她会开口,乘机探入她的檀口。
然而,凤离紧紧咬紧牙关,阻止了他的入侵。
你是她你是她苏璃如同梦魇,低哑的嗓音带着细细的欣喜,低低轻笑。你是她多好
凤离是暖儿,暖儿是凤离。
没有人知道,在他知道这个事实时内心翻涌的狂喜。
凤离没有反应,黑暗遮住了她眸中的qíng绪。
她如此聪慧,是否已经猜到他的意思呢?苏淋想知道,却没有勇气去问她。是否,如果凤离不是暖儿,他就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可他却没有办法不去关注凤离。(无弹窗广告)
暖儿被带走,他一路上几次碰到那冰雪一般的少年,如此的巧合。
明明当时是恨她的,明明恨不得与她同归于尽,可是所有的关注与目光都不由自主都往她身边集中。
不要逃好么?哥哥不bī你好不好?苏璃轻声道,语气如此卑微,几近祈求。
凤离心口突然缩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
不等她说什么,苏璃又凑近她的耳畔。暖儿,你很快会想起哥哥的很快
低柔的话笃定中带着一股诡谲执着的扭曲。
凤离心底一凉,他让她觉得窒息,如同悬崖边行走,一不小心就被拉入万丈深渊。
苏璃,苏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即使她记起一切,也断然不会成为曾经的苏暖。
她没死她没死苏璃猛地圈紧凤离,紧紧贴着她。她就在我心底,我怀里,我孩子的母亲。
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拥有的记忆好像一个美丽的梦境,有时候他都怀疑真实xing,曾经的苦难与贫困如今想来却处处都是甜蜜。
如果不是他的两个孩子,他几乎陷入绝望的梦靥,可是,他有一双孩子他的暖儿为他孕育的血脉,如此清晰的告诉他,曾经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一双孩子,是他爱她的证明,告诉他眼前冰冷的高不可攀的凤离曾经是属于他的。
凤离说不出话来,她闭上了眸子,如坠深不见底的深渊。
歌儿和潇儿,那一双遗传了苏璃容颜的孩子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永远无法避开的现实。
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当初生他们时那种刻骨入髓的疼痛,在腹中成长时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她数次想堕掉他们,每次坠胎药都送到唇边又放下。
她听凌雪岭的妇人们说孩子到了一定月份就会踢母亲,有时候会很闹,尤其是她怀的还是两个,身体不好,太闹会加重她身体的负担。
但是她在怀他们的七八个月中,他们很少有踢蹬的动作,即使有,幅度也很小。
怀着他们时,她或许多少是有些厌恶qíng绪的,因为他们,她不得不离开,甚至有着被发现身份的危险,可她为什么又拼掉半条命生下了这对孩子呢?她至今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来到这世上时孱弱又娇小,呼吸清浅的几乎感觉不到。
好不容易长到了一岁,jīng致乖巧,却偏偏长得与苏璃如此相像。
那时候她心中不喜苏璃,也不太愿意总看到那两张稚气的小脸。
一双孩子总是怯生生地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偶尔她忙完了朝中的事宜,夙玉带着他们过来看她,那稚嫩脆亮的嗓音软软喊着爹爹,无人时也会小心翼翼地喊娘亲。
她与孩子接触的少,只有在他们稚气的喊娘亲时才猛然发觉自己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有时候她觉得很怪异,无法适应这般的身份。
可她到底还是习惯了一双稚子,习惯了时不时暗地里差人去打探孩子的身体状况,习惯了在夙玉唠唠叨叨说着孩子的趣事时冷着脸不耐,耳朵却下意识地倾听。
凤离沉默下来,帐篷外,天边泛着黎明将至的青灰色。
她这才看清自己脚踝手臂间缠绕的银白色纤细的丝线,昨晚因为这些看不见的线,将她缠住,无法动弹。
凤离稍稍一动,苏璃已然察觉,他睁开细长的琥珀色眸子,撑起手臂侧躺在她身边,眼底盛满温柔与暖意,只静静的看着她,痴迷又温柔。
宝宝。他垂首轻轻吻上她的眉宇,声音温润和煦。你醒了么?
凤离不想与他对视。你打算一直这样困住我?
可我不这样,你又要走了。苏璃埋在她颈边,轻嗅她恬淡而熟悉的气息,温润的嗓音飘渺中带着几分yīn暗。
凤离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浓郁yīn鸷,冰凉的指尖青色的血管隐现,墨瞳深邃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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