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谁叫我是个善心的好姑娘呢。
小蓝没有理我,径直上了旁边的酒楼。
我问了下路人,这是小镇上最大的酒楼。
到达二楼,只有靠窗一张桌子还空着,于是坐下。
我对酒楼的靠窗位置一直心生向往,因在传说中,靠窗位置总是坐着神奇人物。如果是爱qíng传说,坐的不是皇帝就是王爷,如果是侠客传说,坐的不是盟主就是教主。这些神奇人物到酒楼用饭基本上只坐窗边,修长手指端起净白酒盏,留给众生一个侧面,在传说中美轮美奂。
我前后观望一番,问小蓝:偌大一个酒楼,为什么只有我们这处空着?
他一边斟茶,一边抬了抬下巴。
我没看懂他的意图,揣摩道: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位置只能由传说中的人坐,大家普遍觉得自己不是传说,所以才自动将它留着?哈,大家真是太自觉了。说完打了个喷嚏。
小蓝腾出手来指了指一旁的窗户:窗户坏了,关不了。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啊?又打了个喷嚏。
他将热气腾腾的茶盏递给我,慢悠悠地:外面风这么大,要有多余的位置,我也不愿意坐在这个风口上。
我说:这个话到此处,恰到好处地再次打了个喷嚏。
小二很快过来点菜,小蓝温了一壶酒,此外还点了什么菜色我没注意,只是不经意间听到翡翠水晶虾仁饺。我在沉思中分神道:早上也吃的翡翠水晶虾仁饺,还是换个菜吧。
小蓝道:你不是挺喜欢吃这个么?
我说:我无所谓的,关键是看你喜欢什么?反正我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那就是没有味道。
小蓝抬头看了我一眼,小二嘴甜,赶紧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我赞同地嗯了一声,继续陷入沉思。沉思的问题是如何兵不血刃将宋衍的手下引出镇子,而这件事首当其冲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哪些人是宋衍手下。虽然透过宋凝的华胥调,我隐约看到过他们的身影,但隔得太远,只能辨识出是几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这镇上彪形大汉如此之多,我总不能挨个儿地问人家:大哥,是黎国军队出来的吧,有个事儿,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这样效率就太低了。
酒很快上来,小蓝端给我,正yù接过暖手,他却握住酒盅,并不放开,我伸手去拽,他古潭般的眸子幽幽的:我不过与那姑娘指了指路,你怄什么气?
我愣了半天,莫名其妙:啊?
他皱起眉来,冷冷地:又装糊涂,我最恨的就是你和我装糊涂。
我指着自己鼻子:你是和我说话?你说什么姑娘,我
他截住我的话头:方才持枪的那位姑娘,紫衣,高个儿。自我夸了两句她手中的兵器,你和我说话就不冷不热的,还不承认自己在怄气,你在怄什么气?
我没搞懂状况:怄气?我没怄气啊。
隔壁桌几个汉子突然哈哈一阵笑,起哄道:哪里的醋罐子打翻喽,兄弟,你这相好的是在喝醋呢,谁叫你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姑娘,哈哈哈
我依然没搞懂状况,但被他们这么一闹,酒楼里大半客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我说:紫衣姑娘,高个儿,还持枪?
他不理我,径自握住我一双手,方才还冷冷的眉梢眼角突然漾出含蓄的笑,轻轻道:果真吃醋了?
我不动声色把手抽出来,道:果真没有吃醋。
小蓝放开我的手,没有qiáng求,因桌旁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堆人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猜想他着实不好qiáng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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