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当时听了,真是气得不行,哪里想到这好端端在家里坐着,竟招来如此狠毒的算计,一边庆幸,一边心疼,可是说姑娘自来是个心胸宽的xing子,可毕竟也才十几岁大,这时候说出来,虽是轻描淡写的,当时不定心里多怕呢,如今巧月想起这挺事来,都一阵阵后怕。
一边也暗恨方碧青,平日虽说不和睦,可下了这样狠毒的心思,害自己的妯娌,也真真少见。虽恨,一时却也无法,也只的叮嘱身边的人多做防备罢了,如今听到这个信儿,真觉万分解气,心里那口气,才算真正发出来。
谢桥低声道:
你去遣个伶俐的小幺,过去盯着点儿,若是有什么信儿,速速传回来咱们知道
巧月应一声出去了。
谢桥其实不用着意探听,也知道事qíng不好了,思明这一去,竟是到了大半夜才回来,中间儿让随从回来和她说了一声,说不要等他,先自己吃饭安置。
巧月派去的小幺半截也回来说了原委。
原来一向荒唐的秦思义,这回可真碰上不讲理的硬茬口了。说那日天刚擦了黑,就去了云水楼里头厮混。
若说这云水楼可真是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达官贵人不说,来京的商贾,江湖的豪客,只要进京都要来此玩乐,虽日进斗金,却往来庞杂。
加上明里暗里都知道是镇南王的地儿,这么些年,还真没有敢闹事的,秦思义这档子事,出的真算挺蹊跷的。
他去的时候,照常喊了老鸨子来,让四个花魁过来赔他吃酒,老鸨子吱吱呜呜的说:
刚头来了几个江湖汉子,使唤了大银子,包下了四个花魁,不止今儿晚上,以后也甭想了,说是要赎了身子,抬回去当个正经夫人呢
秦思义一听哪里肯依,拉扯过老鸨子就问到了脸上:
好啊,爷当初说赎了她四个出去,你死活不依,如今来了个几个不知道哪儿的野货粗汉,你倒舍得了,这可是个什么道理
老鸨子忙道:
世子爷这话说的可也差了,当初世子爷何尝说过赎身,不过是想梳拢破瓜,可这四个,不与别的姑娘一样,身契虽在云水楼里,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只要她们乐意了才成
秦思义一把揪住她的脖领子,更是怒火上窜:
你的意思是说这几个婊/子,不乐意伺候爷,行啊,当了婊/子,还他娘的立牌坊,今儿我也让她们几个见识见识爷的厉害,今儿我还就看看,哪个敢不乐意了
松开老鸨子抓住一个过来的guī奴问了去向,甩开步子冲了过去。
老鸨子在后头着急的喊叫:
哎呦!我的世子爷哎!你这是怎么话说的,不可莽撞莽撞啊
嘴里喊叫的急,脚下却走得甚是缓慢。秦思义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抬脚踹开顶头最大的一间,可不四个花魁陪着四个江湖汉子,chuī拉弹唱,正乐和呢。
秦思议紧走进步拉住最外头的飞花,心头火气,也顾不得惜香怜玉,抬手就是一巴掌,掰着她的膀子,直接道:
你他娘看不上爷是吧,臭婊/子,爷素日里是给你们脸了,还当自己多金贵,不就是仗着这身皮ròu好点,最终不是要在爷的□,让爷骑的货,你还上脸了,今儿爷就办了你
嘴里不gān不净,手直接往外拉拽飞花,飞花吓的花容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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