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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什么人,凭他的手段哪有收不服的,再说跟随公子难道不比做贼好上百倍。白陌捞起一捧糙料喂马,又有些迟疑:不过她不识好歹,xingqiacute;ng又怪,说不准还真有几分麻烦。

秦尘扳起马腿检视蹄铁,探察磨损的程度,不识好歹?

不管旁人怎么瞧不起她,公子一直很客气,结果在她眼里好像没什么分别,一入关就分道而行,一句场面话没有。难得能吐一次怨言,白陌拣了几件事说了,前一阵她受了重伤,若不是公子医术超凡,只怕都救不回来了,用的全是最上等的药,也不见她有半分感激。

秦尘忽然觉得有些奇特,公子可有不满?

一提这个白陌就泄了气,公子的心意谁能揣测。

拍了拍马臀,将检视过的马匹赶到一边,秦尘不再过多的讨论,这一个先放下,近期路上要多留意。

白陌冷哼一声,还不是那边在弄鬼,真当公子好xingqiacute;ng。

锦绣山河图一事朝野尽知,难免会激出一些事端。秦尘丢开马刷,同样倚在栏边,或许还有一重原因,侯爷在考虑公子的婚事,我行前被叫去问话,问及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这一重白陌全未想到,惊诧道,你是如何回答。

秦尘的话语很平静,公子心多,不知仪哪一位。

白陌哈的一声呛笑出来:这一句极妙,侯爷怎么说?

没什么,仅是让我保护好公子。秦尘想起当日所见,公子从吐火罗归来后名噪一时,主动议亲的不少,我看侯爷的书房已经堆了不少金陵名门闺秀的画像,不过以公子的xingqiacute;ng

他收住了未再说下去,白陌已然明白,罕见的添了三分忧虑。这些岂是你我所能触碰,千万不要在公子面前提,他最厌的就是旁人自作主张,你是侯爷给公子的人,难免要应侯爷之命,这一次赶过来已经悖了公子吩咐,好在他近日心qiacute;ng不错,免了责罚,下次就难说了。

秦尘沉默着,良久点了一下头。

骏马喷了个响鼻,驱开了一只萦绕的蠓虫。蠓虫在昏暗的马灯下腾起,掠过厩栏,飞上了夜空下的厩顶,厩顶上有一个凝定的影子,蓦然抬手笼住了蠓虫,细巧的指尖仿佛有种无形的劲力,看似疏落,却怎样也飞不出去。

蠓虫惊惶的扑腾,突然那只手一松,它再度获得自由,忙不迭的逃离,飞向了无尽的夜空。

夜至三更,万籁俱寂,半开的窗棂夜透着夜风的凉意,也方便了不速之客。

朦胧的月光下,一只掌心大小的蜘蛛无声无息的爬入,通体长满黑茸,背上生着人面状的白纹,它爬过窗棂缘墙而入,伏在地上安静了一会,细茸微微颤动,仿佛在捕捉什么,长长的足肢一扬。

等苏云落看见的时候,蜘蛛已经死透了,毛茸茸的身体依然怵人,距chuaacute;ng榻仅仅三步之遥,足以想见凶险。

险遭毒物侵袭的左卿辞才用过早食,神清气慡,这是昨夜秦尘所见,似乎不像本地所有,云落可知来历?

像是南疆的苏云落说了几个字又停住了,默一瞬终道,大概看错了,涪州武林人太多,难保不会有意外,不如回转金陵。

纵然无用,我也不致被一只蜘蛛吓上归途。左卿辞也不追问,莞尔一晒,难道云落已畏惧前路,不愿相伴?

白陌的目光已经带上了责备。

苏云落不答反问,公子可曾与谁结仇,或得罪过什么人?

俊美的脸庞一笑,轻慢而不在意:恕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刻意为难我这样一个无能之人。

既然他不愿言明,苏云落也不多说,近期多留神门窗,夏季湿热,时有蛇虫鼠蚁。

明明是有人刻意豢养的毒蛛,偏被她敷衍带过,白陌顿时一股气哽在喉间,左卿辞居然笑了,说的不错,可惜我不比云落身怀却邪珠这样的宝物,想避也避不开。

这或许是句玩笑,听在她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苏云落迟疑了一下,珠子我还有用,不能给你。

却邪珠是云落爱重之物,岂敢相索。左卿辞漫声道,语调带上了暧昧,不过要是能得云落常伴左右,或许我也能分润一些宝珠之力,百魅不侵。

轻谑的声音说不出的诱惑,每个字都似含着三分挑逗,苏云落的耳根莫名的发痒,她下意识的揉了一下,gān巴巴道,你有护卫,会护你周全,用不着这个。

左卿辞半真半假的调侃,这话有几分伤qiacute;ng,原来护卫一来,我的生死就与云落全不相关。

苏云落岂是他的对手,被说的一时无言。

左卿辞的长眸流光淡转,蕴着笑让人无端心跳,又看不分明,我以为我们相识日久,几度互为援手,也算朋友了,云落觉得可是?

明知他在戏弄,她还是禁不住摸了一下耳朵,移开了目光。

难道我有何处令云落不喜?左卿辞笑意更深了,声调越发柔软,宛如缱声低诉。

苏云落连颈后的细发都竖起来,退了两步,终于挤出话语,这事有点蹊跷,我去探察一阵。

她走得实在太快,以至于白陌傻了眼,莫名其妙的看着空空的窗口,不解之下甚至生出了愤然,她怎么突然跑了?是不是看前路凶险刻意遁走了。枉公子替她诊伤研药,悉心善待,一有难躲得比兔子还快,这无qiacute;ng无义的家伙

秦尘将蜘蛛的尸体收起来,睨了一眼白陌,又掠过主人。

左卿辞的唇角无声的轻抿,噙住一抹笑痕,看上去心qiacute;ng异常好。

尽管那双睫毛再次修短,眸子飘忽,脸上不显任何异样,仍有地方会显露出细微的qiacute;ng绪。

那片薄白秀小,染上了胭色的耳垂,异常可爱。

☆、远道劫

她这一去居然数日未现,公子也不见半分懊恼,白陌实在不懂,不过很快他没心qiacute;ng琢磨主人的qiacute;ng绪,接连而至的意外像一出惊悚不断的闹剧。茶壶里捞出一只通体碧绿的蜈蚣,门fegrave;ng里一群莹彩的茸毛小虫,浴桶浮出数十只软塌塌的蚂蟥。

各种要人命的毒物频出,左卿辞气定神闲,秦尘面不改色,唯一的变化是褥子多抖一抖,行囊多翻几次。连日下来白陌渐渐沉不住气,开始心浮气燥。直到一日宿前,左卿辞道了一句:你跟了我三年,仍是历练太少,不要涪州未至,却折给了几只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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