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不忍再?看,收回目光,起身?走出山洞,手持一把砍刀在外面?探起路来。
天山人迹罕至,山顶更是十年未必有一人走过。就连叶谷主?给他?的羊皮卷上记载的路线都是几十年前的天山了,时间?如白马过隙,天山也不复当年模样。谢闲他?们?这一路走来,基本?是靠自己开路。
谢闲在一众晶莹的树林里用砍刀开路,一条路显现?出来,他?的脸上也被锐利的树枝划出两三道血痕,鲜红的血迹衬他?白皙的皮肤,格外凄美。
谢闲并不在意,他?看向面?前通向天池的路,压住的嘴角微微上扬,转身?原路返回,回到山洞中。
莫飞二人也已休整完毕,三人再?度启程,他?们?穿过谢闲刚刚劈出来的路,花费半个?时辰走到了天池。
天池的湖面?经过常年的霜冻已经成了一面?巨大的冰镜,周围很空旷除了一些突起的雪堆,连植物都没有,白皑皑一片。
而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三人,都意识到看上去越是平静越是危机四伏。
谢闲忍着眼睛的疼痛,视线扫过天池可见的每一处,突然视线定格在湖面?中心的一株莲花上。
那莲花的莲叶是黑色而花瓣却是通体的雪白,血红的叶茎连接花叶,寒风拂过莲花随风摆动?,那是天池唯一的亮丽。
暗一也看见了,抬手指向湖中心的莲花开口:“大帅,那就是阴阳血莲了。”
莫飞问:“很奇怪,为什么就那莲花周围十尺的湖水并没有结冰?”
“阴阳血莲,长于天池湖心,花体连根,奇热无比形同火烧,故周围十尺湖面?不会结冰。”
谢闲抬眸仰望着天,只见原本?晴朗冷白的天空卷起滚滚黑烟。
“那我们?要怎么拿到它?”莫飞感到疑惑。
“我们?上山两日了?”谢闲转眼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开口询问。
莫飞算了算,答:“现?在申时,正好两日。”
谢闲垂眸,整个?人陷入思考当中,指尖无意识的摩挲衣角,片刻,他?转身?就走:“走吧,先回那山洞里等着。”
莫飞与暗一面?面?相觑,满头的疑惑。他?们?见谢闲已经走远连忙跟上去。
“爷,我们?要等什么?”
“等一场雪。”
“半个?时辰后雪就会来。”谢闲清冷的尾音慢慢消散在空旷的天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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