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烬也不能对她怎样,一时无语,两人便静了下去。半晌,姬烬忽然把笔一甩,道:「算了,不写也罢。」
这就不写了?宁秋鹤张口结舌。
「回去让公子玦帮我写也是一样的,反正我是帝君的亲弟,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姬烬把笔丢进水盂,把剩下的宣纸卷起,状似随意地问道:「宁姑娘是不是跟我师尊很熟?」
宁秋鹤:「……」熟是挺熟的,但和止渊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她也说不上来。对着这样一个顶着止渊的脸的自来熟话痨,很出戏啊!
其实姬烬哪里能算话痨?比起宁秋鹤认识的其他男人,他话绝对不算多,不过是宁秋鹤心里有疙瘩,不想跟他说话而已。
姬烬也不是特别爱说话,只是他知道有些事,不问宁秋鹤的话,大概就一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了。
「师尊在我五岁的时候,便进宫来将我带走,我在叁十岁之时回京立府,接任镇北将军。」姬烬搬来椅子,背对着宁秋鹤靠在浴桶边坐下,「我跟在师尊身边二十五年,我却连一点他的事都不知道。」
「一点都不知?」宁秋鹤早知姬烬可能对止渊不甚熟悉,她把姬烬喊成止渊两次,但他一点反应都无,由此可知。此刻听到姬烬自己说出来,便来了兴致,趴在桶边搭话。
「确实一点都不知。」姬烬点头答道:「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他长什么样,他连与我说话,声音都是刻意压着的。我小时候也好奇,可是师尊说,若是有一天我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他就不得不把我杀掉,所以我不敢再问。」
过了片刻,姬烬继续道:「我回京以后,他便每十年来见我一次,教我功法,检查我的修行。可是这两年,师尊频繁来了几回,最近一次,是大约半年之前,他说……师徒缘分尽了,他以后不会再来。」
转过头来,姬烬问宁秋鹤:「你若是跟师尊熟悉,可知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这可不大好办,宁秋鹤发现她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也不能说,只能沉默。
半晌,姬烬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且休息一会罢,明日天气该是不错,白日里我带你去玉门关走一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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