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罕奇道:“你居然敢在那种地方过夜。”
玫儿继续说:“我当时醉了,哪知道这些。待到半夜酒醒,见周边事物陌生,也没个熟人,站起来四处游走,只见那些娘子脸色红晕,衣裳半敞。还有些娘子关在屋内,丫鬟站在门口抬水候着,房里断断续续传出些怪声。我好奇地趴门口,听见里面还有男人声音,更奇怪的是还有些噗呲噗呲的水声,明明水盆还在外面丫鬟手里端着,怎么会有这些?想着想着我猛地推开门,丫鬟和里面那个娘子吓了一跳,我也吓了一跳,他们居然是裸的!那个男人倒是不奇怪,哈哈大笑,说老鸨子挺识趣,知道他这个金主没少花钱,又给送了个女人进来,就想来拉我。趟床上那女人急了,拿衣服一把裹住男人的身体,让我快离开,还叫丫鬟赶快寻周决过来,就说闯祸了。
那日周决本来就没回家,一直坐在楼下,见丫鬟急急来寻,知道出事,叁两步跑来房里抓住我就走。可那男人不干,只当周决坏了他的好事,指使手下拦住我们。这一下闹大,周决本想拿出些钱银打发这人,对方不买账,周决正在发愁时,老鸨又怕出事,居然把官府的人引来。官府人来了,见我在青楼中,通知我哥哥前来。那天我第一次见我哥发这么大火,抓了男人,又派人里里外外搜查了青楼,吓跑所有客人,回到家就把我反锁起来,不让出门。
后来我才知道周决因为这事,被他爹打了一顿,又上我家赔礼说是小儿无礼,冒犯小姐,损坏了我的名节,家族商议后决定把他赶到边疆,好好反省。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直到今天。”
李罕听着一直不说话,只是想这两人纠葛至深,不好冒然切断二人联系,明日二人聚会,定不能放玫儿一人独去。
翌日,周决果然来接玫儿赴宴,因有前车之鉴,钱家二老让李罕跟着,正和他的心意。周决照例不给他好脸色,入席后,眼神指使朋友把李罕和玫儿隔开,又疯狂给他劝酒,直到他醉意上头,满意的拉着玫儿躲进早已准备好的包厢,关上房门。
玫儿不满道:“周决,你对李罕有什么恨意,干嘛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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