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丁宗辰并不在她的渔网中,连着那日她的那一出“自卖”也都是和那个黑衣男人说好了的事情——
“你怎的不怕?”
“父亲并无过错,我为何怕?”
她见那人没有血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反手便将她打晕了。
哦,前世是自己吓晕的,今生是被打晕的……
昏迷中,往生的事情一股脑地都涌了上头,激得人头痛欲裂,猛地睁开了眼,才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场景从脑中暂时挥开,只是这一下子,后颈却疼的要命——
那男人是下了多重的手啊!
再检查了身体其他位置,倒是不像是被强迫欢愉过的样子,带着满腹疑惑,伸手揉了揉生疼的后颈,却被其上敷的一层冰凉粘腻的东西惊了一下——这是……“给我涂了药么?”
“是啊,过两天就会好起来了,揉按反倒是不易好起来。”
哪来的那么多说道,揉揉好歹心里得劲儿点!
手上动作不曾停下,那男人已起身到了她这里来,大掌握住她的,柔声道,“莫要不听劝说,到头苦的是你,姜婵。”
行动被控制住,其实不停他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那股子压迫感随着他的贴近更为明显,姜婵连动都不敢一动——其实还是怂的,虽然知道前世事态走向,但毕竟如此一来与前世是有了偏差,尤其,有些事,非她所能掌控。
便也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变得乖顺起来,不再有忤逆。
“你不问为何你能逃此一劫?”
“大人手段颇多,万事不过是大人一句话的事儿,小女子不敢多问。”
“哦?那怎么不曾谢过我救你一命?”
“大人若是没有大人的打算,亦不会从死牢中独将我一人带出。不如说说大人要我做些什么,我也好努力为大人做一二事。”
那人闻言,放声大笑了几下,凑近了姜婵,“能为些什么,只是瞧着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对着颗人头还能面不改色,好奇,带出来吓吓罢了……”
说话间,他的气息就已变得粗重起来,白皙的面色上染了些粉红,话音一落,便朝着姜婵的红唇吻了上去。
姜婵心惊,微张唇瓣,便给了那男人可趁之机,攻城掠池般地霸道,用力地吮吸缠绕,像是要吸干她身体里的全部的气才罢休似的。
姜婵在其中颤抖着身子,待到他终于放过她的唇舌,大口地吸着空气——她总归还是怕他像上一世那样将她再玩弄一世——至少,目前,她还什么都做不了。
那男人单手摸着姜婵细腻的面颊,转又攻向姜婵的脖颈去,依旧是虎狼之势,在细颈上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红痕,直到姜婵突然一声痛呼才叫他停了动作——
原是他的手扣到她的伤处了。
“真是矫情。”
姜婵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得受着他这般嫌弃的语调。
“只是这般豢养着你可没什么意思,不如我给你个机会,叫你有条别的出路,如何?”
“大人在说什么?”
“我放你离开,给你个谋生,甚至救下你全家的机会——如何?”
姜婵对于他的一席话甚是诧异,可她知道,这种机会,得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大人想要如何安排我?”
“看你的意思喽。”
姜婵眼珠一转,道,“那便恳请,大人将我送养在妓倌处。”
男人眉峰一横,便是不悦,“要在男人胯下讨生活?那倒还不如不放过你,也好让我一人得了你这蜜。”
“大人误会,我是说,恳请大人将我养在妓倌处,又不是要去花枝招展地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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