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呲的一声被推开,他罔若未闻,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字。
盛荣的脚步很轻,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基本听不见什么声音。他走到白若行身边,想开口说什么, 最终还是闭了嘴。只是在白若行身边安静的找了个地方,和他看着相同的地方。
白若行没有转头,如果放在往常, 他一定可以看见盛荣眼下面也有一片乌青,再用惯用的口气调侃一番。可放在现在, 却没了那个心情。
这种安静不知道维持了多久,还是白若行先开的口。
“你也猜到了?”
盛荣没有犹豫, 干脆的回答:“是”。
白若行惨然一笑,笑声飘在空荡的房间里,听起来更让人心疼。
盛荣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他侧过来看着白若行,说:“我陪你,找到他,听他亲口解释。”
白若行终于低下僵直的脖子, 因为维持这个姿势太久,他低头的时候都可以听见脖颈发出咯咯的声音。
盛荣伸手按着白若行的脖颈,稍稍用着力道帮他按摩。知道他是想开口了,盛荣只是接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开口催促。
或许是脖颈后掌心传来的温度驱走了些许冰凉, 又或许是沉默太久需要有个宣泄的出口,白若行摊开手掌,露出那张从张青那里找到的符纸。
符纸因为他的用力已经有些破烂,或许是因为汗水的原因,收尾处那用力的一点已经被水渍晕开。
“他......”白若行说出的第一个字有些艰涩,却还是哽咽的说了下去。“他对我来说,是师长,是父兄。我所有的信奉和坚定,都是他从小给我的耳濡目染。那个淡然脱尘的他,是将我从儿时噩梦中拉出来的光,我以为他所说的善是我懂的那个善,他厌恶的恶,是我以为的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亲手策划这一切,亲手打碎我的梦!”
盛荣并不想对他有所隐瞒,他放揉了手上的动作:“师傅说,久清道长被心魔困的太久,终是没能走出来。他之所以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去寻求那个不可能的结果,只是希望你能帮他解脱。”
白若行豁然抬头,猩红的眼睛看着盛荣,“你师父早就知道的,对么?”
盛荣没有闪避白若行的眼神,坦然的回道:“没有,他只是有猜测,也是因为你找到的符纸才确定的。”
白若行收回刚才一瞬的凌厉,瘫坐回去。因为靠着桌子的力度有点大,上面放着的一本书掉落下来,正好砸在盛荣的腿上。看到书上的内容,白若行抄起书,用力的丢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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