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不为精明的目光在叶闻流身上转了几圈:“叶师弟这性子会改?”他不置可否抬眉,“丘师弟,我们等着瞧才是。”这话谁爱信谁信,反正他不信。
几日不见风烈,终于在今日吃早饭时见到了他人。
叶闻流端着满满几屉包子放到风烈跟前,脸上堆起一层厚脸皮的笑:“几日不见,风师兄看起来真是越发英气了!”
风烈凌厉的眉毛皱起一道涟漪,没抬眼看他。
两人初次见面时风烈对着叶闻流就是凌空一脚,再次见面两人又撕成了一团麻花,叶闻流深知风烈同自己这梁子算是真结下了。叶闻流自己又何尝不是看不惯风烈在,在他看来风烈就一暴躁的冲天炮仗,逢场作戏不过是让自己在这无垢天过得舒坦些。叶闻流压下胸腔里一口气,重新散出一个比之方才还要灿烂几倍的笑容:“风师兄,这是刚出锅的包子,你尝尝。”
风烈:“……”这一次,却是连眉毛也没动上一下。
周遭的师兄弟们瞧着新来的弟子主动跟风烈套近乎,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往这边瞧着。被这么多目光盯着,叶闻流如芒在背,浑身难受。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再试一次:“风师兄,尝尝这包子?”
风烈:“……”
叶闻流从小到大对人从来都是颐指气使,他向来霸道蛮横惯了,何曾受过被人当众蔑视的气?他忍让一次是给对方面子,忍让两回是给自己面子,断没有一忍再忍的道理?
“风烈,我堂堂渌州世子屈尊喊你一声师兄是旁人都求之不得的脸面,你非但不应还当众折我面子?风烈,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一回,风烈终于有了回应,棱角分明脸上一股子暴怒席卷而来:“就你这德行还好意思谈脸面?!你就是那路边的臭鸡蛋,泥坑里的硬石头,又臭又硬,谁……”
叶闻流人如闪电,拳似石头,直接往风烈脸上招呼。
冲动是魔鬼,却徒有魔鬼的虚张声势没有魔鬼的真材实料。
此一战,叶闻流鼻子更青脸更肿,风烈只是落了个衣衫不整。毫无疑问,作为此战的始作俑者叶闻流再次被“风风观光”送去了沐春殿。
岁华尊惩罚人没什么新意还是让叶闻流跪在外头思过,不过这一次从背书换成了泡寒池。
上回叶闻流只是跪在寒池边上都冻成那副鬼样子,如今直接在寒池里泡澡。人坐进寒池,冷寒的池水像一道冰雷透过脚底板直击他脑门儿。叶闻流哆哆嗦嗦抱紧双臂,露出艰涩的表情:“岁……华……尊……我……喜欢……”
“闭嘴。”声音冰冷,如裹霜寒。
坏了!叶闻流心中暗骂一声,看来这一招不顶用了。
浑身上下的血似是冻住了,手指因为方才过分用力眼下却是张不开了。叶闻流哀怨瞧着那扇厚重的殿门,想口出狂言的冲动还是被他那仅存的理智给压了回去。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岁华尊,否则他只能卷铺盖滚蛋。
寒池包裹着他的身体,手脚僵了,背也僵了,仅剩了胸口处的那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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