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这头乙莫年话头刚落,那头叶闻流一个冲天的喷嚏打出来,身子也跟着晃了晃。乙莫年瞳孔微缩,睫毛后不耐烦的情绪和一种其他的情绪掺杂在一处,叶闻流仔细瞧了瞧,那种情绪似乎叫做担忧。
给点儿甜头就爬墙说的就是叶闻流这种人,那担忧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叶闻流还是准确捕捉到了重点。他蹭着步子上前,一直蹭到乙莫年跟前,甫一仰脸凑得更近了些:“师尊……阿秋!”撩起袖子擦擦鼻头,叶闻流颇委屈道,“徒儿染了风寒。”
叶闻流距离乙莫年不足三寸,乙莫年站在台阶之上俯视着叶闻流没有要退避的意思,自然也没有搭话。
不说话?
叶闻流得寸进尺往乙莫年跟前又凑近一寸,乙莫年能清晰感受到叶闻流呼出的气息,他眉毛微蹙,别开脸去看向旁处:“学艺不精……”
“师尊!”借着感染风寒的由头,叶闻流身子一歪直接栽在乙莫年怀中,孱弱如孩童,“徒儿头晕。”
乙莫年没料到叶闻流会直接栽进他怀中,震惊之余他一时间忘了反应。但也只是片刻,乙莫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掌将叶闻流拍在了仙树上:“放肆!”
叶闻流顺势摔在地上,肿着半边脸笑得讨好:“师尊,徒儿浑身无力……实在是……”
“休息半日,申时过后练习御剑。”
“是,师……”
未待叶闻流说完,正殿的殿门已是砰地合上。
叶闻流捂着红肿的腮帮子,吐出最后一个字:“尊。”讲完最后一个字,扬眉狂妄一笑,一脸的得意,哪儿还有半分孱弱的样子?
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叶闻流觑了眼紧闭的殿门,笑意自嘴角蔓延至眼梢。
实在是好骗呐!
“砰”地一声,正殿大门开得彻底,乙莫年站在殿门口冷着一张脸。方才叶闻流自称染了风寒趴在自己怀里时就该察觉,既然染了风寒为何额头温度半分也不高?果然,又在撒谎!
“满口谎言,该罚。”
叶闻流炫耀的笑僵在脸上,然后那一抹得色在瞬间碎裂开来消失地彻彻底底。
“可是,师尊……”
“住口。”
正殿殿门再次关上,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乙莫年在殿内立了半晌侧头往外望去,透过门板上的麻纸能隐约看出叶闻流的轮廓。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叶闻流与旁的弟子似乎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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