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沉声笑,笑中满是愉悦,他俯下身,再次蹭了蹭谢朝泠鼻尖,亲吻落上去。
“哥哥比以前要诚实得多了。”
谢朝泠被他亲得鼻尖一阵痒,偏头避开,哑道:“你将衣裳脱了。”
谢朝渊啧了声:“原来哥哥比我还猴急些。”
谢朝泠道:“我要看看你身子。”
见谢朝渊不动,谢朝泠撑起身,自己去解他的衣裳扣子。这人一身西戎装扮,谢朝泠有些不顺手,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几年自己派人送去的衣裳,他或许都没机会穿。
“我叫人给你送的东西都用过了吗?”谢朝泠问。
谢朝渊看着他笑:“哥哥一片心意,自然要用的,就是那些衣裳,除了贴身穿的,外头的只能先收着。”
“那都要烂了。”
谢朝泠略微可惜,不过如今谢朝渊回来了,他会给他更好的。
于是不再说,一件一件将谢朝渊衣衫脱下,露出了里头比从前健壮结实得多的身体。
除了当年自己刺在他肩膀上的那道刀疤,谢朝渊身上还有一些大小伤痕,最明显的是左侧腹部的箭伤,谢朝眸光一滞,指腹摩挲上去,沉声问他:“这怎么弄的?”
谢朝渊不以为意道:“被人偷袭。”
“什么时候?”
“两年前。”
谢朝泠想了想,又问:“是与西北军共同出兵那回?”
“嗯。”
两年前,谢朝渊配合西北军收回大梁在边境的失地,战事结束后胜果拱手让给大梁朝廷,他自己只要走了一些牛羊犒赏部众,自那之后所有西戎人都知道了他依旧心向着大梁,他的处境变得愈加艰难,饶是这样,他也撑下来,一个一个击退了那些想要找他麻烦的西戎人,还一再地壮大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但没人告诉谢朝泠,谢朝渊那次其实受了伤,还是伤在了腰腹这样的要害部位。
“为何西北军当时送来的军报没告诉朕?”谢朝泠一生气,正经自称便冒了出来。
谢朝渊没提醒他,随口道:“军报上当然只说交战之事,我又不是大梁将领,他们为何要将我受没受伤的写进军报中。”
谢朝泠皱眉道:“至少幸王应该禀报一声。”
“哦,我让他别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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