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剜他一眼,心道这些功夫以后都得你来做呢。就不知阿池到了天庭会过什么日子,仙君应该不会逼着他天天吃花吧?那也太没营养了。
温恒心不在焉的夹了一块芋头,就听白何问道:“你真要与那姓常的合伙开铺子呀?”
“能赚钱的生意为什么不做,这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温恒回答得很是坦然。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多么清高,追求功名利禄也是人之常情——谁还不想过好日子呢?
白何轻轻皱眉,“倒也不是不好,我总是觉得……那姓常的似乎别有用心。”
又来了,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挑拨他与常云起的关系,怎么一个神仙也能如此嘴碎?
温恒哼哼两声,面上带有几分不屑,“我还觉得你别有用心呢。”
否则怎么硬要赖下来,赶也赶不走。
白仙君顿时哑然,半晌,才强撑道:“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至于哪一点不同,他却也答不上来。仔细想想,两人还真是心怀同一个目的,只不过那常云起分外狡猾,把自己的意图掩饰的滴水不漏,只有单纯的小秀才瞧不透罢了。
可是要他现在向温恒表露心迹,白何又觉得有些为难,他害怕打草惊蛇。若温恒一下子拒绝了他,事情便黄了,他也没脸皮赖着不走。思来想去,唯有令温恒渐渐习惯他的存在,再伺机动手,如此方为长远之计。
这般心思又怎好向温恒道明呢?
好在温恒也不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他见好就收,“所以你也别见缝插针说别人坏话了,常云起和我多年交情,他断不会害我的。”
不知怎的,白何听了这句话,心里竟稍稍舒坦一些。也许是因温恒的语气那般平和,足可见他的确只将姓常的当成好友,并无其他感触。
这样一来,他的机会反而大了。
许是顾念着早晨的莽撞,午后常云起便学会了自矜身份,并未亲自过来,只派了一个得力的书僮前来商量租赁铺子等等事项。
温恒对于这些也是半通不通的,还好有白何从旁整理头绪,才不至于忙中出错。
温恒于是又暗暗地佩服:仙君的脾气虽怪癖了些,倒真是博闻强识,令人欣羡。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虽然小有忙乱,却也充实了不少。除了与常云起商议如何开设店铺,学塾里的琐事温恒也没落下,每日照常的早起,教那些孩子功课,直到日落才踩着薄暮归来。
白何则顺理成章的承担起“贤夫”的职责,温恒缺少余暇,阿池便交由他来照顾管教。小团子也由最开始不加掩饰的抵触,渐渐地变得习惯——或许是出于孩童的聪明天性,知道哭闹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在此人面前装装乖,阿爹回来后或许还会称赞他。
不谋而合的,白何与这小家伙采取了同样的策略,两人都想在温恒面前极力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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