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的侍从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只装没听见。
敖小白则机灵的支起耳朵,什么意思,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晚上睡得太熟了?
敖印:“咳咳。”
说实话,也没这么夸张吧,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分寸的,再说,小胖鸟不是也很享受么?
未免教坏小孩子,敖印只得扯开话题,“请先生的事另说,我看可以先教他几个法术。”
龙宫选定的继承人,不止身份贵重,外头亦有不少人虎视眈眈,他大哥昔年就差点遭了暗算。以防重蹈覆辙,敖印决定从娃娃抓起,严防死守,保证不出半点岔子。
提起这个白啾就发愁,他自己那点微末功夫就不说了,敖小白却是天生的灵力惊人,奈何不易控制,一会儿吐水一会儿喷火的,前儿白啾先是被淋成落汤鸡,接着又差点变成烤小鸟,还好儿子在他面前尚知收敛,若换了寻常的虾兵蟹将,不当场烤熟了才怪呢!
敖印因着亲爹滤镜,并不十分相信,“有这样的事么?我看他挺好的。”
敖小白矜持的缩着两只小爪爪,在他怀中拼命点头,可亲爹法术高强,远非自己所能及,这一点小混蛋还是知道的。
虾兵蟹将们拼命摇头,天地良心,上回若非太子妃赶到及时,他们都要变成龙宫餐桌上的一盘菜了。
虽然不敢明着告状,可他们还是委婉的向太子妃表示了一番,这才有了今日的教育议题。
敖小白在大爹怀里躺了一会儿,觉得胸膛硬硬地甚是硌人,还是小爹抱着更舒服——龙宫里谁也没有那样蓬松的毛羽,如同天上云朵织成的一般,软得没话说。
白啾却着实有些怕他,儿子长得太快了,明明刚出世才一颗鹌鹑蛋大,三个月就已赶上他的原身,如今整个身躯盘展开,都能壮得像头牛了。
如今虽用法术缩小了些,分量却未大减,依旧十分沉重,压在身上好似一块石头——昨晚上白啾才被敖印压了半夜,这会子腰部还隐隐酸痛呢,哪受得住这番辛苦?
敖小白见小爹不与自己亲近,顿生被人抛弃之感,委屈巴巴看着大爹。
敖印十足淡定的道:“别扰他,你小爹现怀着身孕,经不起折腾。”
敖小白:“真的吗?”O(∩_∩)O~
白啾:……
嗔怪的瞪了敖印一眼,有这般骗孩子的么?
敖印则无辜地摊着两手,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总得应付过去吧?
等过年回昆仑山拜访时,一路上敖小白就懂事多了,不止用他那条凶猛的尾巴在前头开路,扫清一切能伤人的荆棘灌木,还时不时跑来白啾跟前嘘寒问暖,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儿又端来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点心——仿佛忽然间变成了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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