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碱把发面拿住,发不起来了。林子舒专注地看着葵花子的火候,翻动着铲子又笑着问:又挨骂了吧?
听到又字林子矜明白了,看来饭做不好挨骂是正常的。
她立即释然笑道:骂了,男女混合骂,妈让我做不了别做,爸让我听妈的话,不然的话以后出门要被人笑话。
林子舒没有一点意外的情绪,习以为常地笑了笑,也没安慰妹妹。
在林子舒看来,这也没什么可安慰的。
她学做饭的时候比这挨的骂多得多,做稠了要骂,做稀了也要骂,淡了咸了软了硬了都要挨骂,有时候还要被她妈戳几指头或打几巴掌。
直到现在,林子舒做的饭如果不合郑桂花的口味,也要挨骂的,至于犯了其它的错误,挨一顿打也是常事。
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打孩子的?
子矜毕竟是家里的老小,她娘骂她骂得不会太重,就让她骂几句也好。因为子矜大病初愈的原因,她娘已经好几天没骂子矜了,估计忍得也是很辛苦的。
葵花子火候到了,林子舒把锅端下来,在炉子上烧了水,又把葵花子盛出来,从躺柜里找出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布口袋,装了大半袋瓜子,用袋口上缝着的细绳扎好口袋,递给林子矜。
子矜,拿上去学校吧。
林子矜接过还有点烫的布袋,点点头答应。
这年头大家都没钱,副食品也少得可怜,班里组织的联欢会也不买食物。
同学们各自从家里拿些吃的东西,到时候搀和在一起,品种也不少,还好吃。
甚至直到后世的她上了中学,每逢联欢会也还延续着这种物美价廉的做法。
林子舒看看林子矜的样子,又把她按在镜子前坐下,帮她梳了两个小辫,左看右看满意不少,这才放开了她。
好了,你去学校吧,可惜你这女子甚也不会,参加联欢会也就是坐着看看热闹。
林子矜看看镜子里漂亮些的自己,心情好了许多,笑着问道:我就是不会,姐你会甚了?
林子舒笑着戳她一指头:我甚也不会,不过咱哥可是甚也会,会拉手风琴,吹口琴,会吹笛子,还写得一手好大字。
林子矜脑中回想着前世林子路的样子,笑着说:哥哥还是个全能型选手啊。
那可不!林子舒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下午不到四点,林子矜便将葵花子放进书包出了门。
她不知道二中怎么走,打算着路上问问别人。
没有想到的是,林子矜顺着大路没走多远,在邮局拐弯处的岔路口停下来左右张望,打算找个路人问一下路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又传来低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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