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阵势,她根本就不敢呀。
从进入饭店开始,郑老太就觉得头晕目眩,两只眼睛都忙不过来。
这房子这么高,这么大,穹顶上的水晶吊灯晃得她眼花,而且大白天的就灯火通明,郑老太心疼地想,这得费多少电呀!
还有那些来参加婚礼的人,每一个都是气度不凡,郑老太虽然没见过大领导,可毕竟年龄在这儿,基本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她哪儿敢在这儿胡闹,老老实实,甚至有点战战兢兢地缩在桌子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郑老太不知道,外孙女婿是多大的官儿,但是景坚肩上的星星,却是差点闪瞎了她的眼,老太婆看着跟景坚并肩而立的林子矜,知道自家这个外孙女不仅翅膀硬了,而且已经飞得很高,她原先所想的那些拿捏林子矜的办法,估计永远也用不上了。
林子矜已经累懵了,她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从凌晨五点开始被牵着,化妆,换衣服,微笑,点头,鞠躬,敬酒,喝酒,被提醒小口吃东西
昏头昏脑地转了一天,直到晚上一切结束,林子矜一头栽到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至于郑桂花悄悄给她说的那些,几乎全部都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没听进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给她擦了脸,把她的鞋和袜子脱掉,一双手抓着她的脚,浸入热水中。
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林子矜的脚都有点肿了,浸在热水里很是舒服,好像还有人帮她搓着脚?
林子矜睡不着了,睁开眼睛。
景坚坐在小凳子上,和她面对面坐着,林子矜目光下移,印着红双喜的大搪瓷盆里,满满一盆热水,景坚的大脚压在她的脚上,脚趾还不老实地在她脚面上搓来搓去,十分的熟练。
就像他自己洗脚时双脚互搓一样。
说好的有人帮她洗脚呢?
怎么就变成被人压了?
林子矜调皮心起,把自己的脚抽出来,踩在景坚的脚上。
我要在上面!
景坚抓着她纤细的小腿不让她动弹,大脚翻上来踩着她的小脚:乖,现在我帮你踩踩脚,解解乏,你想在上面,一会儿上床满足你愿望。
林子矜噎了一下,她听着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景坚这家伙真的变坏了!
两人打打闹闹地洗完脚,扑腾了一地水花,景坚把水倒了,拖干净地上的水渍,又问她:要不要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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