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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景坚是晚婚,婚假比较长些,而林子矜则因为景坚和副院长的关系,破天荒地多给她批了几天假当然,如果院里有紧急情况,她必须随叫随到。

两人也懒得出去,除了买菜,每天就是看看书做做饭,腻歪一会儿。

假期最后一天,一大早,两人就开车出了门。

公墓的位置不算太偏,薛淮的墓碑前摆着一束花,花儿被风吹了几天,已经有些发蔫。

景坚在墓碑前换上自己带来的花束,单膝跪在墓前,掏出手帕把墓碑上的照片擦干净,林子矜拿出准备好的线香点燃,插在墓前。

薛妈妈,我结婚了,把媳妇带来给您看看。

周围忽然起了风,松柏发出簌簌的响声,线香的青烟袅袅,被风吹散。

照片上的女人眉目安祥,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在看着他们。

回去的路上,景坚说起他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薛妈妈帮我取的,她说我在京都获得了新生,就姓景吧,寓意是红日照着京都,她要我以后要坚强地活下去,好好地活着。

景坚的声音很平静,目光看着外面。

初秋季节,路两旁的层翠叠染,秋日的阳光洒在路面上,远处的蓝天蓝得诱人。

可是我从部队立了功回来,急着想要告诉薛妈妈,她却已经不在了。

景坚的声音低沉:如果她还活着该多好,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林子矜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只能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背上。

车上还有一束花,那是给景坚的亲生母亲苏蒙准备的。

有点意外地,两人在苏蒙的墓前,遇到了程信才和程术父子俩。

显然没有想到景坚会来,程信才的嘴翕动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跟薛淮那边同样的流程,景坚摆花,林子矜点香,两人在墓前默然片刻,转向旁边激动又悲伤的父子俩。

父亲,大哥,你们也来了。

这是景坚第一次叫程信才父亲,程信才激动得老泪纵横,只会点头。

程术递给程信才一块手帕,拍了拍景坚的肩膀,兄弟俩站着闲谈几句,程术很是细心,担心冷落了林子矜,时不时地转头同林子矜也说上几句话。

程信才除了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分开时,他还是掉泪:小光,有空的话,带着子矜回家里,子矜爱吃什么,我让阿姨给你们做。

景坚点点头,脸上神情是真切的关怀:父亲刚做完手术不久,注意身体。

老头子激动得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光回来了,我要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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