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琥珀色的双眸仅仅浅觑了地上被狼狈地五花大绑的身影一眼,便深深皱起眉来。
“孤记得你似乎是去抓人…而不是杀人。”
面前之人确乎肋骨尽断,往日结实坚挺的胸腹都因此肉眼可见凹下深深一块,唯一好在便是袭击之人似乎刻意控制了角度,才使得肋骨断裂的同时不至于扎穿心脏。
而相比之下更为显眼的确乎是男人脖颈处那道被人深深掐至青紫的掌痕,干脆利落得似乎连多余的挣扎时间都未能留下,可见对方的修为相比于其的悬殊捻压,也不知两者是有多深的仇恨,一出手的力度便已然加至死手。
恶狠狠瞪着他的异瞳一魄一玄,隐约间与他的眸色近乎相同,饶使面前之人确乎看起来精神气还算挺足,挣扎的力道似乎也烈,零随却感受着他的气息肉眼可见地一点点轻颤着衰弱下去,如今这般,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这回可确实是天大的冤枉!…欸欸?!别这么看爷!”面着零随不信任的浅觑,颇有前科的血饮只觉身后湛湛一凉,冤得几乎要双手举起以证清白:“别的不言,你就摸着你的良心想想!爷我收拾这等修为还未成仙的小菜狗用得上出力么?还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能绑了,况且口供还没套呢,我把他打成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呢?”背着手不紧不慢地悠荡回主座上,懒懒倚靠间,随手端起桌侧似乎浓到再也不能浓半分的清苦冷茶,掌心的金光微闪,深棕色的茶汤再度热意萦绕,零随眯着眼浅酌了一口一晚不知重复加热了多少回的残茶,琥珀长眸轻咳一声,意味不明地再度看了一眼那只似乎与自己万般相似的同色瞳孔:“说不定是公报私仇也未可知。”
“你他娘的放屁!”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相貌,相比于慵懒靠坐在座位上始终未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尊贵男人,纹织着血色梵花纹样的玄衣身影此刻却像只被人故意撸炸了毛的黑猫,指着地下五花大绑的少年鼻子便是一顿输出:“爷到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是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了,地上还散着女子衣裙的碎片,分明是品性太差偷偷当姘夫睡人家婆姨,当男小三被人原配打的!”
末了还某个‘道德卫士’还似泄愤般好死不死又啐了一嘴:
“呸,叫你当男小三!活该被人打!”
零随:“……”
然一顿解气的某个身影似乎全然忽略了身后某个男人十分可疑的、倏然被茶水呛了一口又赶忙掩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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