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祁僮答得飞快,赫榛心都被他这一个字给悬在半空。
见心上人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祁僮扁了扁嘴:“要呼呼。”
赫榛:“……”
眼前的人显然失去了表情管理,一时不知道该让哪个表情摆上那张绝色的脸,祁僮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抽,心里却由衷感叹:他到底走了什么运才把这么可爱的人变成了男朋友的。
笑了好一会儿,见赫榛盯着他不说话,祁僮的良心和愧疚才姗姗来迟,连忙搂过人安抚地亲了亲,“亲一下赫榛就不疼了。”
赫榛叹了口气,小心避开了对方的伤口,拉着人进了主卧,“带药了吗?”
“带了,医官给的。”祁僮到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罐药膏,又顺手抽出手机,放在了柜子上充电。
赫榛翻出医药箱,帮他把伤口消好了毒,才小心翼翼给他上了药。冥界医官制作的药膏,对付这点小伤口其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但祁僮不想让赫榛担心,索性就直接用上了。
药膏是无色的,抹在伤口上时,那道划痕已经瞬间愈合了大半。赫榛仔细看了看,估计等明天再上一次药就能完全愈合,这才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合上药罐,准备放回原处时,祁僮放在柜子上充电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赫榛正要俯身,视线就刚好落在了跳进手机屏幕的信息上,是孟婆发来的云外信。
【你卧室里那幅画拿给医官看了,也是用孟婆汤残渣做的颜料画出的。】
【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东西画赫榛的人像画啊?】
【神又不喝孟婆汤,也不存在前世,画了也没什么用啊。】
……
另一边,祁僮见赫榛拿着药罐,定在那里不动,困惑地从床上蹭了过去,“发什么呆呢?”
赫榛直起了身子,“什么画?”
“啊?”
祁僮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脸的无辜和迷茫。赫榛没说话,偏了偏头,示意他去看自己的手机,那气场让祁僮莫名产生了一种“和路边野花聊骚被老婆抓了个正着”的恐慌感。但是天地良心,他现在满心满眼可就只有赫榛一个啊。
他强装镇定地拔了充电线,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才打开手机锁屏。不是哪朵冒出来的野花,入眼就是某位女鬼的信息轰炸,到现在对方还在疯狂输出。
直到他打开云外信的聊天窗口,看到最上面的一条新消息的时候,不由爆发出一句“卧槽”,这特么可比路边野花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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