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子?周宁生觉得好奇。
常舒曼不说话了。
行吧,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太好的形象。
周宁生又在常舒曼房间里四处转了转。
墙上贴着很多奖状,年代久远,有些褪色。
周宁生往前凑了凑,看了几张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什么的。
而后他的目光忽然凝住,不可置信地盯着其中一张奖状很久。
朗诵比赛二等奖
下面写着参赛作品:《大堰河我的保姆》。
周宁生忽然问了句:你那天是不是穿着一件黄裙子?
常舒曼觉得奇怪,把手头上正在收拾的东西一放,抬起头来。啥?
就是朗诵的那天,小学的时候。
常舒曼回忆起来。哦,好像是的,我还有点印象。欸,你怎么知道?
周宁生觉得有点惊讶,他们之间的缘分原来要追溯到那么早的时候。
你当时,把我念哭了。
常舒曼不可思议地笑出来:真的假的?你当时也在现场吗?
嗯,我在窗户边无意听到两句,就停下仔细听。你当时念到父母家的新客我觉得跟自己很像。
常舒曼听着周宁生的回忆,踮起脚来摸了摸他的头。不哭不哭。
然后她把那张贴在墙上的奖状撕下来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张奖状我必须带走,贴到咱们的新家去。
可以啊。那才算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傍晚的时候,两人带着收拾好的东西,手拉手准备出门。
常庆一直候在大门口。
他叫了常舒曼一声。
曼曼
我跟你说两句话。
常舒曼脚步滞了一下,然后看向常庆。
两人之间还是有明显的疏离感。
周宁生在门口等着,常舒曼跟着常庆坐到了客厅。
我上个星期,遇见陶荻了
常庆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常舒曼挺吃惊的。
在哪里?
在Q市。我去那里散心逛超市的时候,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撞到了我身上他妈妈让他跟我道歉。然后我发现,那是陶荻。她好像感冒了,戴着口罩,但我确定就是她。
常舒曼静静地听着,猜出了个大概。陶荻当年离开C市的时候,怀了常庆的孩子。如果按时间推算,确实差不多这个年纪。
然后呢?
然后她说我认错人了。
常舒曼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没发表评论。
最后她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后悔了?
常庆如实回答:后悔了。
他拿出了半页纸,交给常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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