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他都是安静的,看书或是睡觉,鲜少与人说笑。有时也有人会围在他身旁,听他讲讲题,当然也是女生居多。
他的数理化极好,据说讲题也十分细致,但她是从来不敢去的。反正这一转身的距离,已然让她心满意足。
不似现在,再转多少次身,都再见不到他。
学长,先弹一曲。周围有人起哄。
思绪被拉回了现实。
殷城莞尔,我没带吉他。
有个身影抱着个大家伙蹭地跑了上去,早为你准备好了。
殷城望着火速离开的章加钦一脸无奈,倒是落落大方打开防尘罩,将吉他背在身上。
身边的程双儿正看着任苒,忧心忡忡的。忍不住凑近她,鄙夷地翻个白眼儿,蹦出四个字:无可救药。
任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白了回去,心想你这个庸医知道个屁。这么多年,反正她也从没指望过被治好。不是不想忘,只是,舍不得。
程双儿看殷城的眼神愈发不好了,腾腾的杀气朝他劈了过去。他从琴弦间抬眼,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刀刃,微一错愕,险些错漏了拍子。
再一转眼,又见任苒抱歉地对他笑。
殷城有些无语了,他这个万年枪炮竟也有躺枪的时候。祸水这个罪名,真是莫须有啊莫须有。
大家都是少年心性,不多久就热热闹闹地玩成了一片。
任苒坐在原地,看着疯了似的的程双儿,想起来的时候她却比谁都不情愿,不由好笑。
怎么不去一起玩?
回头,见殷城在身侧坐下,白衣上镀着一层光晕。
她笑着答道,心老了,玩不动了。
殷城心中讶异,却又不觉得她在说笑。只听得她又问道,学长你呢?
他也笑,我的使命已经完成。
牺牲色相成全大义,您真无私。任苒调皮地眨眼。
被她一语道破,殷城一愣。其实,他也是昨天才听说了联谊的事儿,不出意料地,又是打着他的旗号。这群损友,他只能默默地对天长叹,交友不慎啊。
随手朝她作个揖,为弟兄们谋福祉,应该的。况且他欲言又止,颇有些头疼,把他推销出去,我会清静很多。
循着他的方向望去,人群中的章加钦也正朝他们看来,她噗嗤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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