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还在傻眼,却听许寂川说,这样吧,不用跟他们挤了,我家楼顶也能看见。
那男生也是一愣,随即愤愤地,你刚才怎么不说?
许寂川横了他一眼,跟、你、两、个、人、吗?
许寂川的家在一个老小区,城中的黄金地段,闹中取静。上了楼顶往下俯瞰,便是闹市阑珊的灯火,视野极是开阔。到了夏日搬一张藤椅,躺在这里乘凉,喝着茶看星星,也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儿。任苒这么想着,心情便益发好了起来。
哎,性别歧视啊性别歧视,我跟许寂川同学三又二分之一年,居然才知道他家住在这么个好地方。有人还在不停地叨叨。
许寂川不温不火,你可以去变性的。
有人被噎住了,气得说不上话来。
林洁笑了起来,心想这许寂川不声不响的,却每每一招毙命。任苒啊任苒,你喜欢了这么个厉害的角色,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忽地远处炮声轰隆的。万千光束随之齐齐冲上云霄打翻了夜空中的颜料盒,绘出七彩的花朵,或艳若牡丹、或素如白梅。
许寂川在她身侧,轻声问道,喜欢哪个颜色?
任苒偏着头想了一会,我还是喜欢银白。如繁星清幽,如你般清冷。
我也是。他的声音很近,却飘忽到不太真切。
她转首望他,他仰着头,侧脸的线条分明,极是好看。面容仍是淡淡的,却被花火映照得生动了些,映在她的眸中,便成了她的盛世烟火。
元宵节过后便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分开了一个假期的同学们亲热异常,自习课时班主任便在一片嗡嗡声中推门而入,世界瞬时安静了,只听得他洪亮地叫道,许寂川,任苒,你们俩跟我到办公室来。
任苒像是脑袋被人打了一闷棍,整个人云里雾里的,极度地忐忑。难道是她那点不能说的秘密被曝光了吗?可又关许寂川什么事呢?在他面前被摊牌的话
巴不得办公室永远到也不了,可偏偏也就这么几步路的事。
她弱弱地在门口喊了句报告,然后许寂川也跟着进来了,她低头垂眼的,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失去了。
小老头儿摇头叹气的,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
真的被发现了。任苒哀怨地想哭,老师你这招也太狠了,摆明了要挑起许寂川对自己的厌恶,她也从此了断情根,立地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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