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言而有信地放开他,两人相视压低声笑起来。
她很大方,将那块大石让给他一半,两人并肩倚着。
林子里起了风,带起了叶子漱漱作响。大概哪里飘来了一些云,有些星星也害羞了,正寻了地方藏身。却有极北的那颗,始终不懈地眨着眼,淡淡地撒着星辉。
想起许寂川,任苒感慨地,天上那么多星星,每颗都长得差不多,有人是怎么靠它们辨别方向的。
邹桓闻言忽地转头,星辉落在她的眸中,流转着华光。他有些恍然,盯着她坏笑,任苒,我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一怔,他惋惜又不屑地,你怎么也会喜欢那个木头脸呢。
任苒不争气地羞涩了,微红着脸,却也没有否认,只是愤愤地瞪着他。却见他神情狡黠地,你要是再加把劲帮我追林洁,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她咬牙切齿地,卑鄙,狡诈。
不反对就是默许了?邹桓无比得意地举起手,击掌为誓。
任苒恨极了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甘地用力拍了下他的手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随着时光流逝,陪伴自己的人总是不断更迭,有些人甚至不会在记忆里留下浅浅的印子。
任苒!鸡翅焦了鸡翅焦了!
任苒回神,忙给鸡翅翻个面儿,涂上点油。
抬眼却见程双儿不满地瞪着她,捶胸顿足地一阵哀嚎,我的鸡翅啊,我不该把你交到这个动不动就梦游的女人手里啊
任苒想朝她翻个白眼儿,却见她正光着脚丫对着烤炉扎马步,顿时乐了。烤炉太低,站直了热量传不到□□那,于是她那两条笔直纤瘦的大长腿儿真真正正成了美丽的负担,烤了半天她已是大汗淋漓了,手不停地对着脖子扇风,裤子却仍是湿漉漉地贴在臀间。
任苒不忍再看,怕暴露自己的幸灾乐祸伤了她幼小的心灵,便低下头专心烤起鸡翅来。
这时她手机响了,任苒接起来,顿时变了脸色,搁下鸡翅便跑。
莺莺叫住她,任苒你上哪去?
任苒头也来不及回,家里有事先走。
天空依旧清澈湛蓝,鸟啼声也依旧清晰悦耳。任苒却再没了欣赏的心情,站在路旁焦急地等着唯一那班回市区的公车。
空荡荡的公车停下了,她急忙跳了上去。刚坐下却有人把她往里面的位置拱了拱,任苒心烦又纳闷,明明有这么多空座她终于抬眼,却见程双儿正一屁股坐下,诧异道,你怎么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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