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神情竟略略有丝得意,留下任苒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他他竟然一直知道她在偷偷注意着他。任苒羞窘地咬着唇,简直把人丢在太平洋了。
不对,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什么?允许明目张胆地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周六那天,当许寂川真的出现时,林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她将任苒拉到一旁,悄声问道,你是怎么请动这尊大佛的?
任苒仰天欲泣,大概是我佛慈悲吧。
许寂川天生话语不多,与邹桓林洁也说不上熟稔,这个生日的气氛总有些怪怪的。可对于任苒来说,因为他来了,她的16岁生日多了些特别的意义。
回家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了,林洁将任苒往许寂川面前推了推,睁眼说了句瞎话,我跟任苒不顺路。然后她在任苒快要喷火的目光中,顺便把邹桓也给带走了。
一路上很安静,路灯渐次亮起了一些。任苒只顾盯着脚尖走路,她也许无心去在意自己的脸,其实是与天边的霞光一般颜色的。
直到许寂川一把拉住她,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快挪到了马路中间,身后的车子鸣着喇叭掠过。
许寂川握着她的腕,将她拖到自己右手边,微蹙了眉,我有那么可怕?
任苒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果然脸色又不是太好。正习惯性地躲闪着目光,却被一双略略温暖的手掌托住了双颊,不是说了允许你明目张胆地看我。
她睁圆了一双眼,瞳底深处是漫天红霞中他的面容。
脸被禁锢着,愈发火烧火燎的,那掌心的温度传入心间熊熊燃起了一把火焰。
什么意思?她终于不自觉地问出了口,这两天百爪挠心的,可把她憋坏了。
眼见着许寂川的脸色一点点地愈发黑沉,下一秒她却被拥进了一个怀抱中,那清浅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那么近那么近,像是要融进她的生命里。
她甚至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心跳的频率,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脑子也有些晕,该不会是做梦吧。
哎。有人在她头顶无奈地叹气,轻声埋怨着,非要这样才能明白,可真是笨死了。
记忆中那个拥抱浅浅的,很短暂。可时至今日,任苒仍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好似有了一生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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