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文科也没那么差,其实那种东西,即便他只是上课随便那么一听,考试随意那么一发挥,也能考个大概。
可在考文科那几门时,他盯着卷子好久,象征性地做了几道选择题后竟魔怔了似的迟迟不再下笔,几乎都是交了白卷...那时的他还不算很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跟随自己的心便那么做了。
事后他看着惨不忍睹的卷子,竟然那么地不理智,连自己都哑然失笑。
可计谋终究得逞了,他一边暗暗地隐下喜悦,一边安慰着自己,反正就是一次无关紧要的考试罢了,就当他好心,帮助一个足够努力的姑娘吧。
当时他自然不曾想过,这班上努力却不得章法的女生又何止一个,为何偏偏是任苒,为何他只注意到了任苒?
不过不管怎样,他才不会告诉他们自己也做过这么幼稚透顶的事。
玩笑归玩笑,老头儿却说,走到现在大概也会不容易,好好珍惜吧。末了又交代了句,摆喜酒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任苒还在发怔,却听许寂川很快应了下来,一定。
微垂了首浅浅地笑,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那便是如此两心相许,备受祝福的爱情。
节后第一天上班,懒散自在的氛围还在惯性着蔓延。办公楼里衣装楚楚的人们或兴奋地交头接耳,或疲惫不堪地恹恹打着哈欠,大多都十分不在状态。
许寂川坐在他那黑白调的办公室里,他其实有轻微的近视,此时戴着细细银边的眼镜,专注地盯着显示器,白皙细长的手指不时地按一下鼠标。
忽然间内线电话响了,他飞快地接起,眼睛却仍流连在屏幕中的那份文档上。
寂川,是李铮的声音,有个大客户来了,你过来一起见见?
许寂川摘下眼镜揉揉眉心,我马上过去。
起身往会议室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与他打招呼,他不断地点头致意,心里却无故有些异样的预感。
到了门前轻叩两下,推门进去,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坐在靠背转椅上,李铮正恭敬有加地介绍着公司的情况。
男人听到动静后转了过来,许寂川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心内微怔。
男人衣着十分考究,保养得极好,一点也看不出快五十岁的样子,那不怒自威的气场一如从前,很轻易地便唤醒了他的记忆。
许寂川脚下只停顿了一秒,很快上前朝他伸出手,许董。礼数周全,却无端有了料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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