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低低唔了一声,慢慢翻了个身,把自己从软软的阿诺德身上翻走,抱住了抱枕。
“可以的,不用担心我。”阿诺德的触手拍了拍时沛的肩膀,时沛搂住抱枕蜷在沙发上。
“继续玩吗?时先生。”阿诺德又拿起了手柄,他大概已经和那个摄影师约好了,没再继续看微信。时沛打了个哈欠
“困了。”
阿诺德“那睡吧。”
他的声音沉稳,安安静静地把手柄收起来,退出游戏,关闭电视。
萨菲洛特上了沙发,喵喵了两声,趴到时沛身上开始踩奶。
时沛和阿诺德之间的气氛似乎落入了一个尴尬的氛围,以前阿诺德比萨菲洛特还爱撒娇,时沛时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想着怎么办,这可不赖我,我没办法。
但是阿诺德变了,就像粘人小孩一夜之间成熟,知道拥抱撒娇是不懂事的表现。以前时沛总是想阿诺德何时才能明白,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懂,时沛对此感叹,事实上没有真情实感地烦恼过。
他终于学会了,时沛却不习惯了。
感觉空荡荡的。
他默默洗澡睡觉,第二天起来,阿诺德果然走了。
阿诺德留了一天的饭。时沛心神不宁地写稿,家里很安静,阿诺德经常弄出的声响全都消失了,他本来应该更能集中注意力,但写了半天,连平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萨菲洛特也很无聊,咬着玩具来找时沛。阿诺德来之后它就没玩过玩具了,玩具哪有会变色变形的触手好玩。
捱到晚上十一点多,人形的阿诺德开门回来。时沛已经不知不觉地发呆了半天,腾地站起来出去,自己都没发觉出的急切。
阿诺德穿着平时他绝对化不出来的衣服,头上戴着毛线帽,金色的发尾露出来,耳朵上有耳饰,身上是一件纯色卫衣,叠穿的内搭在下面露了一小截,还有项链和背包。
看起来既帅气又慵懒,配饰让他隐约透着一股邪气。
阿诺德脸上戴着口罩,他摘了帽子和口罩,时沛注意到他的嘴角还有一点点口红的痕迹。
阿诺德的五官精致俊美,但并不女气,反而是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有些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但他在见到时沛的时候就开始微笑,问他
“吃晚饭了吗?”
时沛愣愣地点头“吃了。”
阿诺德把口罩放到一边,开始随手摘自己的耳饰,他的长手指灵活一拨就取下来了,像个轻车熟路的潮人。阿诺德并没有打耳洞,那只是无耳洞的专用耳饰。
时沛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然而心里某处又酸酸麻麻,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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