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栩隔空与那双眼睛对视了2秒,凌晨2点,钟声响起,盖过了盛清栩恐惧的大叫。
10分钟后。
盛清栩再次蹲在天台上,他神经兮兮地缩到自己的衣服里,脸埋进领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半跪着蹲在地上,像一个正在哄躲进自己车底的流浪猫出来的司机。他一脸担忧地看着盛清栩,手稍微动了一下,盛清栩就大叫道:
“别过来!”
他的动作一滞,最终没有靠近盛清栩,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小心地放在他和盛清栩之间,又慢慢地挪回原地,温声道:
“风太大了,穿上吧,小心感冒。”
盛清栩的眼神更戒备了,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往后挪了一点,手冻得通红,但不敢去拿他的衣服。
他认识他,徐洛西,物理系的老师。盛清栩上过他的选修课,徐洛西的课是选修热门,盛清栩每次去都坐最后面门口的位置,前面的全都坐满了。
徐洛西的皮相相当之好,好得简直不像个大学老师。盛清栩没怎么听他讲课,只有点温文尔雅循循善诱的印象,讲的不那么好笑的笑话也时不时在课堂里引起一阵笑。
这一切都让盛清栩心生厌烦。
他只上过徐洛西几次课,远远地看他笑容满面地讲课,说非常高兴大家来上课,结课的时候又情真意切地说该门学科如何伟大,自己教学只涉及皮毛,很高兴给大家上课等等场面话。
……盛清栩竟然都记得。
但他不喜欢这个徐老师。一看就是一帆风顺地长大的人,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常人所不能及的领域,拥有了毫无挫败,毫无龃龉的人生……才能那样笑。
……最烦这种人了。
盛清栩修完了学分火速滚蛋,很快就把这个老师抛向脑后。
现在却在这种情况下碰上他。盛清栩还看到了那种超出常人认知的东西——一个教大学物理的老师,他的手能像路飞一样拉长,把一个跳楼的人提上来。
这短短半小时,盛清栩先是丧失活的动力,徐洛西赶来锦上添花,一把轰碎了盛清栩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两人僵持许久,盛清栩不动,徐洛西也不敢动。他的外套尴尬地躺在两个人之间,良久,盛清栩打了一个喷嚏。
盛清栩:“……”
徐洛西哄他:“穿上吧,这里太冷了。”
盛清栩不答话。
徐洛西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场面,他半蹲着,用手指挠了挠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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