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殿门再次关闭,皇上回头看了眼祁宁,却发现他只是鼻观口口观心,仿佛对刚刚的事情没有一点反应。
猜不透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皇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个,唐家那小子受委屈了,朕已经命人送了些东西过去,还有你……”
“儿臣并无任何不满。”祁宁连眼皮都没掀,只一脸平静道。
确实没有任何不满。
他甚至都没太听清楚两人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只一直烦恼唐苏木最近食欲不太好,每天都只能吃下很少的东西,该怎么想办法让他多吃一点。
还有崽崽,明明还没有满周岁,却比同年纪的小孩顽皮太多,最近已经开始尝试着要爬树了,得将王府里的树都弄得矮一些。
他有太多值得操心的事,至于皇上是否偏心太子,或者是否赏罚分明,他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等估算着皇上差不多已经说完了,祁宁随意拱了拱手:“既然已经无事,那儿子便先告退了。”
其实并没有说完的皇帝:“……”
大唐第一丹药铺内。
已经临近午膳的时候了,唐苏木放下手中的茶水,无奈望向对面依旧不肯放弃的老大夫。
“来来,唐公子再看看这个,这簪子的主人究竟生了什么病,要吃什么药才能好转?”
老大夫姓秦,是西街医馆里的大夫,据说早年间曾是江南一带的神医,如今回老家修养,也不知怎么就和唐苏木杠上了,非要弄清楚他这凭主人物品看病的本事究竟是什么原理。
唐苏木特别想说,我这技能只有我自己能用,就算教给你你也学不会啊。
“夜里虚咳,日常话痨,是肺金不足的毛病。我店里没有专门止咳的丹药,她病得不重,土生金,您帮她开几服汤药,从脾胃上医治就可以了。”
“你真的看出来了?”老大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病人是从外地来的,今早才刚到京城,我还特意叫她蒙了脸再进城,你绝对不可能提前知道她的情况。”
唐苏木指了指桌上的簪子:“您不是已经给我看了这个吗,不单如此,我还能看出她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所以用药上面最好小心一点。”
老大夫死盯着那只簪子,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人群里传来一阵哄笑。
“我说秦大夫您就放弃吧,人家唐公子真的是神医,您都已经试过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不肯相信。”
“对啊,您看这外面排了多少人了,您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耽误其他人看病了。”
“我也是来看病的,怎么就浪费时间了,”秦大夫吹胡子瞪眼,不肯服输地看向唐苏木,“不行,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再看看这个,这东西是谁的,又生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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