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低垂着眸子,没有看萧光霁一眼,萧光霁被沈榭傲慢的态度刺激到,挥起拳头要打人,想想又放了下来,沈榭跟他动手,他可以立马控诉沈榭残杀皇室血脉,可如果先动手的是他,那么他也难辞其咎。
所以刚才萧光霁喊了半天,还让小太监拦着,不过就是想刺激沈榭,没想到沈榭会一动不动,这么能忍,完全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三弟。”萧泰安走到二人中间,装作和事佬:“一个戏子罢了,三弟这是作甚?至于生这么大气?摄政王喜欢,那是恩赐,是那戏子的荣幸。”
沈榭眸子动了动:“大王爷说的是,别说一个戏子,就是整个戏院的人被本王看上,也都得搬到王府来,本王想如何,还轮不到三王爷来置喙。”
所以顾南风昨天晚上凭什么不来找他!
萧泰安:“……”
他完全没有这意思,沈榭这是又犯病了?
萧光霁放下的手蠢蠢欲动,冲到沈榭面前,萧泰安虚虚拦了一下,只是个假把式,眼看着萧光霁的拳头就到了沈榭面前。
沈榭出手如电,萧光霁的手腕瞬间被抓住,沈榭微微敛眉:“三王爷,这段日子你恐怕要在府里好好养伤了。”
跟个狗一样叫个不停,没得让人心烦。
萧光霁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痛呼出声,侍卫们见此连忙进入大殿,而此时沈榭已经放开了萧光霁,脚都未动一下,好像刚才出手打人的不是他。
“沈修齐,你竟然敢伤本王!”
正在此时,李公公搀扶着老皇帝出现在金华殿的高台上,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见皇上出现,纷纷跪倒在地,行磕头大礼,只有萧光霁嘴上一直喊疼:“父皇,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皇帝一早就得到消息,很清楚沈榭昨天干了什么,百姓们对沈榭的成见越深,皇帝越高兴,所以没有打算替顾南风说话,一个戏子罢了,如果能让沈榭更不得民心,也算是为皇室做了一件好事。
看着自家儿子在朝上哭喊,皇帝只觉得丢人:“还不是你先对摄政王出手的?来人,把三王爷拉下去,关到王府好好闭门思过,另外派两个太医去三王府,把他的手伤治好后再回来。”
此言看起来是在惩处萧光霁,其实为的是保护他,免得沈榭一党添油加醋,到时候萧光霁的罪更重。
“是!”侍卫们忙把萧光霁拖下去,萧光霁临离开前还在大喊:“沈修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种你等着我禁闭结束,我定要将南风公子救出来!”
没有人看见萧光霁离开时脸上的笑,顾南风,说什么自己不是断袖,不喜欢男人,呵,到最后还不是被摄政王带走了,真想看看顾南风那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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