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沈榭打开桌子底下的暗格,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顾南风:“打开看看。”
顾南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堆卷轴,打开其中一个,上面郝然是他少年时期的画像。
沈榭画的?
里面的少年眉眼弯弯,白衣如雪,身后的红梅极为艳丽,衬的少年愈发肤白貌美,甚至比红梅还要夺目,顾南风顿了顿,疑惑的看向沈榭。
“你再打开一张。”沈榭道。
顾南风再次依言打开,里面的人仍然是他,不过看起来年岁大些,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跟他确实很像,如果顾南风不强行改变本身的样貌,便会与画里的人一模一样。
沈榭并未见过他十七八岁的模样,怎么画出来的?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见过,单凭想象吗?
顾南风的手颤抖了一下,把其余的卷轴全部打开,里面共十三张,一张代表一年,每年沈榭都要画一张,上面的场景不同,里面的少年或站着,或坐着,或奔跑,除了年龄能看出区别,那张笑脸几乎没什么太大变化,其中一张画上面还写着一行诗:“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这人是谁,与我生的到有几分相似。”顾南风问道,每一张都看得心惊肉跳,不明白沈榭为什么要画他,并且在不知道他是顾弦的情况下,让他看这些。
沈榭轻轻一笑:“至少有八分相似,只是他在京都待的时日短,所以很多人都未见过,就算见过,多年过去,也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印象。”
只有真正把人记在心里,才能记得如此清楚。
“这人既不在京都,那是去了哪儿?我倒是很想见见呢!”顾南风把画卷起来放好,他现在大概明白了沈榭为什么要把他留在王府,原来是真的念着旧识情谊。
因为他与“顾弦”长得像,让沈榭起了恻隐之心。
沈榭沉沉的看着顾南风,就在顾南风以为沈榭看出来什么时,沈榭突然道:“见不到了,斯人已逝,我在清灵寺放的牌位便是他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沈郎会那么生气。”顾南风道:“世事难料,沈郎切莫太过伤心。”
“嗯。”沈榭点了点头:“今日闲来无事,正好本王给你画一幅,你先坐下,找个舒服的姿势。”
“沈郎给我画像?”顾南风笑笑:“早知道该好好梳头,今日的发髻太过普通。”
“你何必自谦,这样就很美。”沈榭夸了一句,他的南风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顾南风低下头,装作害羞:“沈郎尽管画,只是不知道要画多长时间,我可否看会书?干坐着也是无聊。”
“你随便挑。”沈榭指了指身后的书架:“上面的书还算齐全,想看什么自己拿。”
“好。”顾南风走到书架前,表面上是在挑书,实则在找机关,布防图肯定放在要紧的位置,几幅破画都能装机关,更别说那么重要的东西。
可他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机关的痕迹,便拿了一本奇闻异志出来,普通的四书五经他都熟知,杂书也看过不少,唯独这种奇闻异志没看过,用来打发时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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