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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砚,醒醒。输完了。

宋之砚先是颦眉,努力睁开迷蒙的眼,但随后很快闭眼,眉头皱的更深。

还是头晕的厉害?想吐吗?

宋之砚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谁让你耽误到这会才来的。血小板和血色素都那么低,不头晕才怪。行了,今天输了血,又够你蹦哒个把月的了。

宋之砚用手指掐住眉心,翘了翘嘴角说:我这不一直都挺欢实的吗?

你下午是扶着墙进来的,你当我没看见?臭小子,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的生活习惯得改改,别老昼伏夜出的。还有,这次我把你的胃药也一起开了吧。之砚,你的胃病得注意了,你本身就容易消化道出血,一旦出血很难止住,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哎哟,骆叔,你这更年期来得早了点呀!絮叨起来不输我骆姨。行了,您放心,下个月一定全息全影的滚回来输血。说完,他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来。拿起桌上开好的处方,随意的揣在风衣口袋里。挥挥手转身出门。

臭小子,我让你姨给你多炖点红枣水,天天灌你。看谁更像女的!看着门口的背影,骆闻口气里虽有戏虐,但眼里却忍不住爬上了悲悯。

骆闻曾经和宋之砚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他们虽然一个行医,一个搞艺术,脾气秉性截然不同,但几十年走过,互相挖苦,也互相扶持。

四年前,之砚的父母在美国旅行途中出了车祸,双双葬身大海,这个四口之家轰然倒塌。

之砚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年幼的时候即被诊断出慢性再生障碍性贫血。这孩子有多不容易,他这个当大夫的叔叔最了解。偏偏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即使当年中断学业,回国奔丧,承担起养家的重担,他脸上也始终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只有在几个人面前,他才卸下凉薄的外壳,露出温暖的本来面貌。妹妹宋之墨是第一个,他骆闻也可以勉强算一个。

宋之砚走出输液室,他没敢再扶着墙出来,但刚刚输了血,浑身发冷,头晕得还是一阵阵泛恶心。他裹紧大衣,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外衣口袋里的手机此时急促的响起。摸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还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电话接起,是墨墨的声音,小姑娘先是担心的问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听到他说没事后,才告诉他自己被车撞了,现在就在楼下急诊。

宋之砚出现在急诊走廊时,夏戈青一时愣住了。首先是因为他来得太快了。墨墨刚放下电话没五分钟,走廊上就冲过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当然,夏戈青发呆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人和墨墨太像了。他们有一双同样动人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有点点星光。那眉眼会吸引着你的视线难以离开。他个子很高,穿着驼色的风衣,里面是棒针毛衣和格子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配马丁靴。那人走路带风,满眼都是关切,根本忽视了夏戈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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