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去年底退休了,他们夫妇没有孩子。遇到家里的力气活,之砚会去帮忙。宋之砚其实早已把骆闻看作半个父亲。自己的父亲去世后,骆闻把他护在羽翼下,为了他的病多少次掉眼泪。他虽然嘴上总是没大没小,但心里是打算给骆闻养老的。
见哥哥跑远,墨墨拉过青青问:我哥的眼睛看起来都恢复了?
青青不置可否:确实好转了很多。但是也只能恢复到原来的80%。他今年又开始画画了。可能需要转换下风格,毕竟他的观察力不如以前了,但是阅历丰富了,心境变了。不再一味的追求形似,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之砚生病期间,业界就在疯传,宋之砚因为身体原因,很难再有新作品。这导致他原来画作的价格被炒到高的离谱。虽是这样,青青也没舍得卖任何一副他的画。好在之砚自己有些积蓄,应付了骨髓移植可观的费用。
如今之砚再/操画笔,心境已经大不一样。虽然视力不如从前,但他每一幅画都是按照最后一幅画投入的热情,反复斟酌,反复修改。他在把对爱的全部理解画在作品里。青青虽不懂画,但能感觉到他的画越来越温暖明亮。
夏戈青如今颇为忙碌。她一边要帮爸爸管理公司,一边要操持画室的一切事物性工作。宋之砚这人对物质生活只要求维持在基本水平,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这就导致他无法分出精力经营画室。于是青青掌管了财务大权。好在之砚对老婆的唯一策略就是听话。他除了自己决定画什么,其他全对青青言听计从。
宋之砚把花痴的小咕咚抱回来,累得按着胸口直喘粗气。青青用眼睛瞟了一下,命令道:吸一下药!
唉。之砚二话不说,掏出喷雾吸了几下。
哥,你可真听话。墨墨说。
之砚挠挠头,神情真的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看就知道。宋之砚是处于他们一家三口食物链的最底端。墨墨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年他家的顶梁柱。
墨墨,为什么申请了sicense专业,不学画画或者芭蕾了?之砚还是对她不学艺术耿耿于怀。
墨墨睁着和他一样的大眼睛,略微挑衅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吗?我的计划现在不告诉你。等到四年之后你就知道了。
青青在旁边会心的笑,小姑娘哪里有什么城府,她的用心路人皆知。她当年在医院照顾了哥哥长达半年之久,不光体会到宋之砚的病痛,也看到其他病人的悲欢离合,让她有了医者仁心的情怀。她想要学医,今后帮助更多的像宋之砚一样的人。
宋之砚对于妹妹为了自己放弃学画,还是有些遗憾的。他不愿意让身边的人为了自己而牺牲。可是墨墨很有主见,不声不响的为自己决定了前途,他无话可说。此时王艺一家走来。王艺的丈夫举着相机对墨墨喊:墨,要不要和你哥哥一家拍张照片。
好呀!墨墨高兴的喊。从她自然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和继父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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