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成天拿着面小姑娘的化妆镜也有点微妙。
还化妆镜用不了太长时间。
但即使如此,盛恬出门前还是往嘴唇上涂了层口红,才理理头发出了门。
从盛家出门往右,走上四五分钟会有一座教堂。这是永南街的标志性建筑,以前大家出来玩,都会约在这里碰头。
路程很近,盛恬没有开车。
她沿着人行道一路往前,不时低头数数脚下的方砖格子。她今天穿了条南瓜色的长裙,走动起来裙摆会在小腿边晃来晃去,像极了春天里绽放的花。
离教堂不到百米远时,盛恬缓缓放慢了脚步。
段晏已经到了。
今天不用去公司,他常穿的西装换成了长款的卡其色风衣,双排扣松开两颗,露出里面浅色的T恤,风衣腰带系得整齐,勾勒出劲瘦的腰线。
男人的身形颀长挺拔,穿长至膝盖的风衣也不显累赘,反倒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模样多出点温和的感觉。
永南街沿途种满梧桐树,挡住了云层之上的阳光。
有风轻轻吹动树叶,在午后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一阵柔软的声响。
几片树叶旋转着落到地面,段晏就在此时抬起眼,静静地望了过来。
没有出声,也没有抬手招呼。
只是站在那儿勾起唇角,就无端生出了容易令人误会的柔情。
盛恬的心脏跳得很快,她竭力控制住表情,走到他面前笑了一下。
来了。
段晏低下头,声音很轻,要不是嘴唇动了动,盛恬几乎会以为这两个字是她的幻觉。
她不自觉地拽紧包柄,软声说:等很久啦?
没事,刚到。
段晏看她一眼,视线扫过她裙摆下笔直的小腿时,忍不住停留了片刻。
她出门前大概没看过天气预报,也忘了现在还是乍暖还寒的春天。
白得晃眼的小腿光着,往下是双黑色的高跟鞋,鞋扣环过纤细的脚踝,在视野里留下对比鲜明的对比。
段晏目光稍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盛恬根本没敢与他的视线接触,她脑子里还在回忆两人刚才的对话。
怎么说呢?
听起来特别像她在电影里看的那种那种男女朋友约会见面时才会有的对话。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盛恬就有点懵,她赶紧晃晃脑袋想把它给压回去。
段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没看懂小姑娘怎么突然很紧张的样子,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浓密的睫毛也不安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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