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无声叹息,觉得她对自己的名气可能真的心里没数。
不过她还是稍作思考,就语气欢快地说:其实展馆大小也和作品风格有关的。您的作品以小幅版画为主,放在太空旷的环境里容易显得
她话还没说完,井槐就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事你说了算?
盛恬彻底无语了,她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够委婉了。
但井槐也不知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误解,一门心思想找个更大的场地来开个展,而且对她的态度别说多尊重,连最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本来盛恬过来之前,还想着不太出名的艺术家能办一次个展也不容易,如果能帮对方办好这事,她还是应该尽力而为。
可现在看来,其实也没那个必要。
井槐见她不说话,以为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被她唬住了,反而得意地笑了一下。
我也不是为难你。只不过我一直听说,此间在策展这行做了蛮久,才会对你们画廊比较信任。
可今天你就拿这么粗糙的方案来应付我,是不是欠了点诚意呢?
盛恬也笑了笑,平静地点头: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井老师,要不今天先这样吧,关于您想换大展馆的要求,我也回去跟老板提一下,您看可以吗?
井槐总算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盛恬怜悯地看她一眼,清楚按照画廊那边的态度,这个展览多半是办不成了。
顺水推舟卖人情不是不行,可对方要是想得寸进尺,他们的老板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开门离去时,盛恬心里不太痛快。
她在父母的影响下接触艺术行业多年,也听说过许多故事。
才华横溢却没有门路的人,为了得到一个机会而苦苦寻觅。
像井槐这样有了机会却不懂得珍惜的人,实在叫人同情不起来。
盛恬没有急着下楼,她心里惦记着项南伊刚才发来的视频。
进会所的卫生间洗了个手,盛恬就站在洗手池边,用手机点开了视频。
画面有些暗,还有点晃。
明显是谁偷拍的。
盛恬愣了愣,险些以为是项南伊恶作剧发的什么恐怖视频,可等她看清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后,才发现还当真和段晏有关。
他当时应该是在哪艘游轮上,仔细听能听见游轮航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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