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似懂非懂,撑着下巴歪过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段晏不假思索:因为喜欢我的长相?
唔,说来也挺奇怪呢,盛家的男孩子长得都不差,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更好看。
盛恬眼里有光,望向他时缀满了迷恋。
段晏不置可否,只轻笑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容貌出众,但也仅限于此。
不论是读书时熬夜写论文,还是工作后在谈判桌与人厮杀,皮相都不过是无用之物,不能为他赚得半分好处。
盛恬从小被她父母培养出了审美观,能因为他这张脸而愿意嫁给他,倒是情理之中的荣幸。
可后来就不是了
原来她的话还没说完。
段晏看她一眼,她便红着脸解释:不是说你长残了的意思,你现在也很好看。但更多的是喜欢你这个人。
我有什么可喜欢的?
他说这话时仍然在笑,仿佛知道自己性格表面冷漠实则孤僻,如果没有外表与财力加成,恐怕连知己好友都难得几个。
盛恬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好像被指摘的是她本人一样:不许你这么说。
她踹完人还记得把脚放回去,继续享受他的专属服务,还记得初中有回我跟同学去鬼屋玩吗?
嗯。
他当然记得,回去的路上小姑娘趴在他背上,软糯地说喜欢他。
我那时候挺傻的,以为是无意中被你撞见了。但后来想想你家根本不住那个方向,而且时间又是凌晨,你没事去那里做什么。
你怕我遇到危险对不对?一个人在那里等了好久吧?可是见面之后你什么也没说,只把我送到家就走了。
盛恬的语气愈发认真: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是。他只病了几个月我就那么难过,你的爷爷病了两年,所以你当时肯定比我还要难过。我故意冷落你那么久,其实你只要跟我卖卖可怜,我肯定就心软了,但你看我太伤心就从来不提自己的事。
他的温柔都太淡了,无声亦无息。
容易被人忽略,可他似乎从不在乎,只会认定要对她好,就不再向她索取更多的回报。
段晏滚了滚喉结,没有说话。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交心的环节。
所幸盛恬懂得他很难说出口的情绪,她低头亲吻他的喉结,吻住那些被他封之于口的悸动,吻得虔诚又慈悲,像要弥补他曾经缺失的关爱。
哥哥,你好讨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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