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军医有意和她说话醒神,又道:“有那么多个因,是哪个?”
妙仪道:“我不要跟你走。”
“啊,老朽不要带你走,小娘子你糊涂啦,我是问你的名字是哪个因呢?”
赵衍啪的一声合上书页,听不下去他们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寿安公主身边有两个得脸的宫女,一个叫苏合,一个叫降真,你两个轮番叫,总有一个是的。”
那军医听他这样讲,也住了口不再说话,坐了片刻,料想已无大碍,便交代了哑婆几句,拎起医箱告退了。
帐中寂静,只闻烛花噼啪作响,间或有她时而急促时而轻缓的呼吸声。
赵衍放下公文,把松年唤进来,吩咐道:“去找一个无人的帐篷,把这宫人安置了,明日一早便送出营。”
松年道:“今日给小侯爷备下了帐篷,小侯爷现下不在,不如放在那里养些时日,等他和侯爷夺了大梁城回来,这个宫人也该养好啦。”
松年知道如果此事成了,赵岐定是会记得自己这个媒人的,那可是给未来皇子的一个大人情。
只是,先前赵衍答应赵岐的时候以为她是个小中官,如今不知还做不做数了。
赵衍站起身,将受伤的手浸在铜盆里,灼烧之感好了大半后,才道:“你倒识时务,在鄯州看不住他乱跑,如今寻回来了,又还想往他床上送女人,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生生把人害了,看来是那叁十鞭治不了你的皮痒。这个女人现在不能给他,另去找个帐篷。”
松年觉得有几分冤枉,又不好分辩,匆匆应了,着人将人抬走。
出了大帐,雨已停了,山气氤氲,起了夜雾,被浇熄的火把和灯笼又点了起来,却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松年也不管妙仪是不是醒着,自说自话道:“如果你选在这会儿逃,兴许能跑掉,只是你现在也下不了地啦,怨就怨你自己命不好。”
他又想这个宫人虽然命不好,对他们而言也算是大福星,有了那个劳什子私令,一下子省却多少麻烦,说不准明日就能拔营去大梁的花花世界了。
~今晚八点还有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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