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素来识眼色,便领了萤娘去了。那黑衣公子虽没表态,但人家敬酒钱给了还是得问过萤娘。岂料萤娘一出门便应了,鸨儿大喜折返回来,给赵衍递上染了香露的诗笺,这便是秦楼楚馆里邀人入幕的意思。
众人一阵哀嚎,出资给赵衍梳拢头牌清倌人已是要花大钱了,还得赔输给杨涓的那一份。
杨涓笑起来,伸手与众人讨钱,一脸市侩商贾之气,全无贵家公子的模样:“我就说,哪有看不中云钟的女儿家,那萤娘也是不亏,我们云钟还是个童男子呢,府里连个通房也没有……”
赵衍这才明白过来,他们买了个花娘的送他,还设了个赌局。他面有韫色,将杨涓一拉:“混账东西,喝喝花酒便也罢了,我岂会要这种货色……”
杨涓见他恼了,笑脸宽慰:“我也是为了你好,等你尚了公主,哪还有机会尝得到外食。”
一人见状,想着如果赵衍不要那萤娘,自己也能省下一笔零花,于是劝道:“是呀是呀,云钟兄将来是要吃那宫里的珍馐美味的,自然看不上这野味。”
另一人不同意:“是不是珍馐也说不定,如果长像随了爹……便一言难尽了,云钟兄先尝尝外食也好,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倒是个一心为他好的友人。
“此事八字没有一撇,休要胡说……”
杨涓见气氛不好,和事佬的脾气上来:“也不要吵,我们都是为了云钟兄着想,不如替他打探一下这寿安公主品貌如何?”
众人摇头:“你说得简单,我等怎么见得了公主的金面?”
有一消息灵通者道:“却也不难,我知道鸡鸣寺有寿安公主的替修,据说长得与她肖似,爹娘找替修,骗谁也不敢骗佛的,不如去望上一望,也知道这公主是不是个母大虫了。”
糊涂酒喝下去,荒唐言说出来。
赵衍道:“看看便看看。”
心中竟也有隐隐的期待,这个寿安公主小时候见过,不过那是两人还是稚子,只记得是个玉雪粉团般的小囡,人前像个温顺的兔子,人后是个舞爪的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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