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剥他的衣服,让他受辱,他也好生吓吓她,让她担惊受怕!
妙仪急了,真去了衙门,不管会不会挨打,最后送回庙里,自己的身份也难瞒住,母妃和父皇定然要知道了,再难逃出去找表哥。
可立时表明身份,他信不信尚未可知,就算信了,将她今日所作所为一番宣扬……
她想着想着,左右无路,只能先央求他原地停下,恰好夜风扶起马儿的鬃毛,打在她的眼睛上,一阵刺痛,便也有了泪意,抽泣道:“公子,我原有没有恶心,不打算加害于你……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求你饶我这回,我知道错了……”
错就错在没擦亮眼睛,挑中个恶人来欺负,早知该将他敲昏过去。
赵衍听她说得声泪具下,停了马,拿出她捆自己的攀膊,把她双手反绑,系在自己的左腕上,又将人翻过来侧坐在马背上,果真见她双眼鼓着泪。
他长这么大,鲜少见女人哭,一时没了主意:“你若别哭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正说着,便见一滴眼泪落下来,打湿了面纱。
妙仪忙仰头,想让泪水流回去:“公子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还真是对他唯命是从了。
“那你说说抢我衣裳是为了什么?若是要去做坏事,我依旧饶不了你。”
妙仪听他语气松动下来,似真似假地编道:“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父母给我许了门亲事,我不愿意,所以想逃出去找人救我……”
赵衍蹙起眉:“既是父母之言了,又有什么人能救你?”
妙仪想了想,不愿说的太多,只道:“自是有人可以……我怎么也得试一试……男子娶了不合意的女子,还能叁妻四妾,女子嫁了不合意的男子,却又能如何?”
赵衍无言以对,原是同命之人啊!
都被人按着头强加了一门亲事,不过自己虽是男子,也不如她口中说的那样能叁妻四妾,他若是娶了公主,就算两相厌,也是不能再纳人的了,细想想和所嫁非人的女子一个样。
他虽然知道寿安公主也许不和庙里的小胖尼姑一模一样,心中还是有几分失望。乌骓马儿又开始踱步,酒肆的火光原来越近:“你叫寿安公主的替修作师姐,难道你也是公主的替修?”
虚拢在怀中的人微颤,过了半晌,弱弱答道:“算是吧。”
赵衍停住了马:“我们去那酒肆处,你让我借着亮光看看你的脸……我便送你回去。”
他说完,觉得自己唐突了,又道:“我不做别的,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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