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半个身体都陷在沙发里,用平板电脑来回切换监视器画面,确认阿木离开以后,才放下平板闭眼休息。
说是休息也不确切,他在等。
等一个消息。
他假寐了半小时,等到平板电脑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滴声,权景烁甩甩头睁开眼,用瞳膜解锁了安全屏。
要怎么表达权景烁看完信息后的心情呢?
连他自己都很诧异,他没有生气或愤怒,连负面的感情都很少。
对方发过来的照片,是泠绮爬在羊绒毯上背对着镜头,不盈一握的细腰被拍照的男人用手掌托住,画面在她被掀起的裙摆下戛然而止,被丢弃在一边的黑色布团却不难猜出画框外的男子在对她做什么。
景烁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画面的右侧,泠绮的右臂向后伸展着,画框外的男子紧紧握住了她得手。
与她十指相扣。
照片下面还打来了四个字:
“中午还你”
同往常确认完消息一样,权景烁删除了信息文件,对当日来往数据做了程序粉碎。
清理完数据他去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再花两分钟用电动牙刷清洁牙齿,接着用漱口水清爽了口腔。权景烁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几根红血丝爬上了他的眼白,眉眼间带了一丝疲倦。
他慢步走到了卧室,取下隐形眼镜片放进机械护理盒中,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眼药水,拇指和食指捏住眼皮掀开,往两只眼睛各滴了两滴,
没用纸巾擦去眼角溢出的眼药水,他把自己摔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睡意将权景烁拉入了漆黑一片的梦中。
他很少有睡得这么踏实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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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绮的喉咙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那是自愈时排出体外的废血,她不想在淮成安面前示弱,一遍一遍地把涌上来的血沫重新咽回肚子里。
软管里储存的药液从细小的针尖注射进了泠绮的体内,治愈因子通过肌肉注射后在她身体内四处流窜,不放过任何一个受伤的地方。瘫烂的手臂在细胞的不断再生中仿佛瞎子拼图,碎骨与碎骨之间一个又一个的缺口试过来,修复过程中肌肉和神经在损伤和愈合中来回转换,让泠绮的右手看起来,像有千百条蠕虫在皮肤底下蠕动。
即使治愈因子自带的麻醉对痛觉神经的压制,这滋味也并不好受。
“呼......呼......”
治愈因子在修复泠绮身体的同时也在过度地消耗能量,这使得泠绮掐住淮成安的手劲小了一些,淮成安大口呼吸着,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命根子被人家压着呢。
“没想到你下面的嘴还会咬人......呼......扎我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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