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叶笙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困难了,从白天开始她就感觉到了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为的就是解脱二字。
她眨着一双已经看不清视线的眼眸,最后看了一眼这间褚易为她精心布置的病房,深陷的眼窝里溢出一颗名为喜悦的泪水。
终于可以去死了!
这一天她苦苦等了六年
随着泪水滑落,一旁的心电仪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滴滴声,眨眼间,走廊里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
1013的病人病危,快点急救!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探了一下叶笙的心跳和呼吸,心里一沉,却仍不死心的做着无用的抢救措施:
家属通知了吗?
护士一边推药一边点头:通知过了,正在往这里赶。
叶笙漂浮在角落里看着主治医生唉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走出病房对着门外那个西装革履气势冰冷低沉的男人摇了摇头:
对不起楚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知何时,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稀稀拉拉的雨滴拍打着窗户,走廊内显得更加冷清。
褚易一直站在病房门口外,直到所有医护都散去,他也没有动一下,他的头垂的低低的,叶笙实在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不过就凭着他周深让人恐慌的气压来看。
他似乎很生气。
呵
突然他一声冷笑,浑身肌肉紧绷,手里那束包装别致的红玫瑰被他捏到变形,片片花瓣散落在地,就如同里面那个刚到花季却已经凋零的人儿。
你就这么等不及去死是吗。
褚易冷冷的弯了弯唇,一双深邃的黑眸如地狱一般凶猛的翻涌着波涛,他的声音冷淡了极致,身上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只是再怎么掩饰,眼角的那抹痛意都是抹不去的,就像被叶笙抓破的脸,已经过去六年,那条疤不还是依然存在?
不过是没了一件随意摆布的玩具,做什么摆出那么悲伤的表情。
叶笙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叶笙以为自己的葬礼会十分的简单,却没想到褚易会为她买下一整个园陵,还为她办了一个超级盛大的告别仪式,就连祭奠她时,烧的都是真钱,叶笙觉得。
褚易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除了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的母亲和被生活折磨的没了脾气的姐姐外,褚易把所有她认识的、能叫出名字的人都找来了。
每个人都在讲述着自己与叶笙相处的经过,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褚易只坐在棺材旁静静地听着,他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棕红色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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