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声音小下来,她惆怅的不行,可是我爹见了人家就没好脸色。我觉着如果非要成亲的话,嫁给他还是挺好的,起码我俩熟啊,我也乐意跟他说话。
谢启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乐意跟我说话。
汤婂摆摆小手,大大咧咧道:你不算。
谢启憋闷着一口老血,他怎么就不算了?看你也不是势利眼儿,嫌我穷?
不是啊,我有钱的,所以不会嫌你穷。就是太老了,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得有三十了罢,啧啧,比我大一轮还多呢,不成不成。
谢启被气的火烧火燎,蓦地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都尖锐了不少,你那个肖大哥知道你麻子是假的么?
汤婂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有余悸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可不敢说给他听,我爹会气死的!
谢启哂一声,扭头走了。
等到下一次,汤婂再次坐着牛车晃晃悠悠的来看她的谢叔时,却震惊的发现院子门已经推不开了。之后又来了几次,无一例外,都是没有人应。她巴着门缝往里瞧,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没有人打理,有疯长的,还有枯死的,微风吹过,一地凄凉。
虽然两人无亲无故,但她一向是以忘年交自居的,如今人家离开,却连声招呼都不打,汤婂既失落又忧伤,还很生气。
而且不止谢叔找不见了,除了娘跟两个弟弟还照常来看她,爹跟三个哥哥,还有肖大哥已经许久未来了。
她也知道外边风起云涌,大启的皇后娘娘薨了,皇上的嫡长子云游两三载后又重归朝廷,而且看皇上那个样子,皇太子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至于老想把她拐回家当儿媳妇儿的皇贵妃娘娘,据说病了当然,这些都离她很远,听一耳朵就算。倒是祖母神神叨叨的连给菩萨上了半月的香,张口闭口就是菩萨。
然后,没过多久,嫡长子谢启被封为皇太子,其余诸王分封各地陆陆续续的离开京城,皇贵妃据说已经病的起不来炕了。
汤婂掰着手指头算了又算,愁肠百结,然后跟在祖母屁股后头也去给菩萨上了柱香,还尤其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菩萨保佑,好人平安,坏人伏诛。
祖母粗糙的手爱怜的摸着她的头,笑着道:好丫头,再等等,很快咱们就能回家过年了。用手指摩挲她脸上栩栩如生的黑点点,眼中划过一抹痛心,这些,也能治好了。
至于再然后,皇上崩,皇太子继位,一出孝期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册封信国公汤和嫡女为后,择吉日大婚。
汤婂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没跳起来,我?皇后?那我肖大哥怎么办?!
汤和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不是说脸已经可以治好了么,怎么又涂上了?
汤婂傻愣愣的哦了一声,爱不释手的搓了搓脸蛋,老老实实的回道:这个养颜护肤的,要不是怕吓着你们,我想整个脸都糊满的。就是快要用完了,唉,这可去哪里找人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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