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撇开视线,心虚地看了一眼确实空旷的走廊,继续拿腔作势:那你现在是要干吗?
来道歉。
怎么会有人把道歉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梁溪对他忽高忽低的情商有些堪忧,心说,你这个道歉气势磅礴,怎么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心里还没槽完他,就听他顿了一下,还有下文:请你吃蛋糕。
那,好吧。
***
要不是顾宴清带她来,梁溪完全不知道学校附近竟然隐藏着这么一家挺有腔调的甜品店。
大隐隐于市,在老旧居民区后边,用旧房改造出了一家非常正点的欧式宫廷风小店。老板娘也很有腔调,烈焰红唇,长裙贴地,懒散地倚在门廊下抽烟。
顾宴清走在前面,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串清脆的铃铛声瞬间在整个店面回荡起来。
他停在柜台前,只淡淡扫了一眼冰柜里的陈列,便很有耐心地垂下眼皮等她选。
梁溪对甜品不怎么热衷,只觉得琳琅满目一柜台都是甜腻腻的奶油,别提什么选择障碍了,只隔着玻璃橱窗随手戳了一个。
在她的红茶千层之后,顾宴清伸出手指在菜单上顺着一滑溜,又把所有标着星星象征店内热销的甜品点了个遍。
梁溪找了个屏风后的位置坐下,见他点完单回过身,朝他晃了晃手。
顾宴清从善如流地走到她对面,俯下身子,凑近了一点儿。
放在别人身上算是平常的举动,在顾霸霸身上违和感异常浓厚,梁溪一眨不眨看着他突然凑近,茫然地撑起脑袋,什么啊?
大手平摊着伸到她面前,足够细心的话,还能发现他指尖往里稍微蜷缩了一下。
我的饭团呢?
顾宴清的语气不像平时那么冷淡,尾音上扬,仿佛真的只是不谙世事,单纯地想问一个饭团有没有从早上活到现在。
一天了。梁溪直视他的眼睛,提醒道,不好吃了。
他透过玻璃门望了一眼外边的天,自打那场暴雨过后,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简单判断后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天,好像还坏不了。
不是,学长。我的意思是会难吃。
没关系。
一个饭团而已,你想吃大不了明天再让阿姨给你做嘛!
梁溪不太理解他的坚持,捂着口袋的那只手轻轻朝里按压了一下,确实已经冷硬得不好吃了。
她还在纠结的空档儿,就见顾宴清略作遗憾地收拢手掌坐回她对面,还以为你会给我留着。
?
一个又冷又硬的饭团而已,给给给,都给你!
王阿姨做的饭团尤其好看,特别是听了梁溪的嘱咐塞了好多料进去,撑得整个形状圆滚滚的。外边十分贴心地包了一层吸油纸,再往外才是保鲜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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