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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吓人,吓死人。

渐渐地,她开始用防备的眼光注意周围的动静,生怕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变/态或不法分子。

如果如果能一直听到程清嘉的声音就好了。

心里冒出这样一种声音。

程清嘉她轻轻喊了一声,明明可以通过手机屏幕确认两人依然正在通话中,但似乎总需要一个应答,她才能真的确定那个人就在另一头。

嗯。

你还在哦。

废话。他有些无语。

其实我也遇到过我们小区那个变态

只是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裴伴将目光凝在远处的一个随风摇曳的枯叶极近完全败落的秃树干上。按照她讲故事的习惯,她的眼睛需要抓住一个点。

裴伴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顽固。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害怕。

她也好像习惯了报喜不报忧,经常把沮丧的情绪留给自己消化。因此比起朋友间嬉笑打闹,她其实更希望能留出大片的时间一个人好好独处,因为她需要自我排遣很多负能量。

当时远远的,那个变态背对着我,你知道我视力又不好,模模糊糊的,还以为是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前面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回应裴伴的是隐约的风声。

裴伴看了一眼腕表,继续说。

也没想到会是那个变态走近了,他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还一直笑,我这才发现他没有穿裤子

那头传来的风声,好像逐渐加大。苏敏君曾问过她,怎么才能证明风的存在?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哦,想起来了。

她好像对苏敏君说,你拥抱它的同时,就能证明了。

苏敏君又问,但我看不到它,怎么去拥抱风?

裴伴双臂呈弧形张开,然后作出一个拥抱的动作,像是在给苏敏君做示范。

你看,拥抱风的时候,是不是就能感觉到它了?既然能感觉到它,它就一定是存在的。看不到,但能触碰到。

那时候,她是这么阐述自己的想法的。

当时我特别害怕,脑子一片空白,转身立马就跑了,那条路上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我很怕他追上来,但他没有,然后我换了另一条路去学校,没有遇到他。

只要一件事情变成回忆,好像就没那么恐怖了。

比如此刻,她能用无比平淡仿佛经历过这一切的不是她的语气和程清嘉讲述这一切。

但实际上,它还是会时不时化作梦魇困扰着裴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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