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程清嘉,应该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吧?
梅川路站到了,可换乘3号线、7号线,请乘客从左边车门下车报站声响起。
又过几秒,列车减速,最终停下。车门打开。
她只能匆匆和程清嘉告别,从人群中钻出车门。
然后,她看着一号线车门前黄灯闪烁,最终缓缓合上。
再也看不到那个清隽身影。
也没等到他对她那一大段话的回应。
列车开走后,裴伴还是愣在原地,失魂落魄。
做出选择,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伴随着纠结和苦涩。正如井上月说的,有答案的问题才不是什么问题,人生之所以难是因为没人能明确告诉你人生的最优解是什么,因为根本没有最优解。
后来回想起这一切,裴伴想,和程清嘉之间,也许真正的告别有三次。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告别,也许是告别千方百计黏着喜欢的人的自己。
不会像相原琴子一样,不顾一切的一直跟在入江直树后面,做个永远的傻瓜笨蛋。
她不会是附属品。
而时间,那么多宝贵的时间,也要留给自己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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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寒假,每周三都发短信给苏敏君,约她周五下午两点来十八岁喝奶茶。
怕她没看到短信,或是忘记,所以每周四晚上裴伴还会再发一条明天下午两点不见不散哦的提醒短信。
只是,苏敏君没有回过,也没有来过。
裴伴每次带一本市面上流行的言情小说,从两点等到下午五点,从没等到。
三个小时的时间,够她看完一整本小说。
有时候店里空调太热,又值下午是最困的时候,她看的昏昏欲睡,书页上的那些黑字像是一只只小蚂蚁一样乱爬,越来越模糊,甚至团成一团。
她每次都给自己订一个五点的闹钟。
每次梦到苏敏君来,但醒来后对面空空如也。
是那种坠入深渊般的失落感。
之后,裴伴收拾东西,偶尔去42,大多时候直接回家。
因为是周五,去42的时候井上月大多都在,寒假她几乎没有约熟人出来玩,于是,能见到井上月这么个熟人,也莫名觉得还挺亲切。
最糟糕的一次是在十八岁遇到了京铭和他的女朋友。
那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打扮得有些招摇,化着很浓的妆,看起来不好相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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