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沅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继续再听她废话下去,啪的一声大力的挂断了电话。电话没挂稳,又掉到一旁,话筒里传里嘟嘟嘟的忙音。
任沅生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不少酒,他想起下午的时候叫人送了养胃的粥一起送到郝矜的房间去,却被告知郝矜已经退房了,他赶过去只发现郝矜留下来的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工作原因,先回去了。
任沅生觉得,自从那一晚之后,郝矜似乎开始逃避起了他,他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郝矜是在装病。
至于工作,她连逃跑都说的这么公式公办,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
就这么自私的,绝情的,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间山庄的酒店套房里。
那她那天晚上的欲拒还迎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到死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寂寞的时候可供消遣的对象?一个没有感情的搭伙过日子的伙伴?
任沅生又往自己的喉咙里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烈酒的酒劲很大,喝起来喉咙里像是在烧。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东西,有什么他没有得到过。
都是别人捧着送到他面前,由他来决定要或者是不要。凭什么到了郝矜这里,他为她捧上自己的一切,她却能拍拍屁股就走?
他不允许,任沅生不允许!
他急急忙忙的从自己的裤兜里找出自己的手机,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指纹解锁了。
紧接着任沅生调出了郝矜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响了几声,他红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强忍着怒意等着郝矜接起电话。
郝矜已经到了家里,睡的迷迷糊糊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个不停,拿过来眯着眼睛一看,是任沅生打过来的,稍微犹豫了几秒钟,她接起了电话:喂?
喂?任沅生的嗓音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变得有些沙哑,又因为强忍着怒意,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了许多。
郝矜感觉到任沅生和平时不太一样,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本能的对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颤栗,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不知道任沅生要说什么。
任沅生停顿了一秒,酒喝的头很沉很晕,他努力多的摇晃了一下脑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声音对郝矜说:你听着,无论你跑到哪里,你都跑不开我身边,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的。
郝矜抓着电话的手松了一松,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喝了酒,刚想着出声让他注意一下,别喝太醉的时候。那边又突然的响起了一记啪嗒声。
电话还没挂,但似乎话筒被他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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